“靳总,林小姐来了。”
林姝看着面前头也不抬的年轻男人,分明穿着挺括清隽的纯色衬衣,眉间的桀骜冷漠却令人望而却步。
靳砚南头也未抬。
眼里只有那堆枯燥的公务文件。
对她是实打实地忽视。
林姝红唇微嘟,“砚南哥哥,好久不见,你就这么欢迎我?”
这个称谓令他冷眉微有松动。
靳砚南抬头惕她,“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有事?”他言简意赅。
林姝挑了张看起来舒服的椅子坐下,“靳爷爷跟我爷爷说你受了伤,我爷爷就非要我来看望你。”
林姝上下打量他那副矜贵皮囊,“可你明明好得很吶。”
也是,这位尊贵的少爷要真受了什么大伤,这四九城还不闹翻天,怕是靳隆的股价都得引起动荡。
反倒是她,刚回国的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就被人送出来维系关系。
靳砚南下逐客令,“看完了,你可以回了。”
林姝脸一抽。
这少爷果然还是小时候那副死样子,对女孩子从来都是生人勿近。
不对——唯有一人是他的例外。
林姝曾经亲眼看见,这位连脊背都不多弯的人竟然单膝跪地,把一个女孩沾着泥沙擦伤的右足放到膝上,手拿湿巾为她细心擦拭。
那姑娘叫什么来着……林姝离京多年一时想不起来。
林姝手撑桌台看她,“许久不见,砚南哥哥似乎更帅了。”
靳砚南脸色微沉,“林姝——”
“嘁,真没意思。”
林姝清嗓,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行吧,懒得拐弯抹角了,我没打算跟你结婚,你想办法打消那两位老人家乱点鸳鸯谱的主意吧。”
“你自己怎么不想办法。”
“我有办法就不会被人压回国了,反正你也不想结婚,我们算是一条战线的吧?”
“不是。”
在她一脸愣怔中靳砚南平静道:“我会结婚。”
你老公
马场那件事后的第二天,闻梨和袁宜君飞去了洛州,袁家老太太摔了一跤住院了,闻梨作为外孙女理应前去探望。
同时也是让自己短暂撇开京市这边的纷扰,她连手机都没带去,耳根全然清静,每天只是陪着外婆闲聊散步。
“你先从我的私人账户上拨一笔款过去急用。”
“妈,那是您的养老钱我哪里能收。”
“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土的人了,钱再多又能花到哪里去,你们好我才安心,再说阿梨也还小。”
“妈,真不用,阿梨如今很懂事,已经帮我分忧不少了。”
闻梨靠在门外静听,轻轻咬着唇。
她很喜欢洛州,虽然没有京都的繁华却有好山好水之景,她甚至想一直待在这里。
只可惜有些事不是你躲就能躲得开,除非迈过去,点头接受,否则永远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