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响起敲门声。
“大哥,你在房间吗?”
“我来取一下我的衣服。”
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进来。
徐鸢跟叶巧撕破脸后,没一会儿便打算下楼洗澡,想起前几天洗的衣服还没收,她下意识地从窗户往院子里一看,结果发现晾的衣服被人收了。
第一反应就是衣服肯定是张婶帮她收的,一会儿她洗完澡还要换衣服呢,便下楼去问张婶。
没想到,张婶说刚才碰到傅砚承,顺便把衣服给他,让他带上楼了。
徐鸢只好又上楼找傅砚承拿衣服。
房间内,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一向冷静自持的傅砚承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慌乱过。
他抱起床上的衣服,快步走到房门口,开门,烫手山芋一样将衣服塞给了徐鸢。
快到徐鸢都没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房间门已经关上了。
徐鸢看着手里的衬衫和长裙,弯了弯唇,转身回自己房间。
放好衣服后,徐鸢拿着睡裙和毛巾,抱着盆下楼洗澡。
洗完澡换上睡裙,她才发现忘带干净的肚兜了。
她现在穷,买不起内衣,穿的还是原主妈鸢雪琴给缝的肚兜,好在不是原主穿过的,是她要去首都之前,鸢雪琴重新准备的。
一条红肚兜,一条白肚兜,肚兜上没秀别的,只秀了她的小名,鸢鸢。
徐鸢披散着一头秀发,穿着条棉布睡裙,端着盆又回了房间。
站在衣柜前,她看着里头一眼可见的衣服,奇怪,她肚兜呢?
红肚兜刚换下来,那条白肚兜去哪儿了?
……
傅砚承把衣服塞给徐鸢后,转身关上房门,耳后迅速浮起一抹薄红,然后渐渐变成红得滴血的状态。
热、好热。
全身都热。
一想到那块白色布料,他身体里的血好像在沸腾。
就那一小块,能遮得住波涛汹涌吗?
他在梦里是用手丈量过的,一只手的量还有余,包不住。
也不知道那小布料是怎么兜住的。
思维不受控制地跑偏,傅砚承抬手快速地解开衬衫扣子,将衬衫往椅子上一扔,整个人倏地躺倒在床上。
脑海中浮现徐鸢娇媚的脸蛋,杏眸一闪一闪,水光潋滟,细腰扭成不可思议地角度,红嘴唇一张一合,一会儿让他快点,一会儿又眼泪汪汪地求他慢一点。
重了会哭,轻了又哼唧。
傅砚承太阳穴突突直跳。
妖精。
真的是妖精!
傅砚承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偏过头。
下一秒,眼睛又倏地睁开。
只见他枕头边,居然扒着一块巴掌大的……白色布料,四条细绳暧昧地勾缠着他的枕巾,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傅砚承喉结一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握住某一处。
另一只手,手指勾住细绳,将那小块布料勾到掌心,指尖摩挲。
他胸膛起伏,薄唇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来,克制了又克制,脑海里那妖精一样的身影却挥之不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正在飞速下滑。
终于,手指滑动,正要动作,敲门声忽然响起。
傅砚承如释重负地抽出手。
起身,走到门口,声音沙哑低沉:“谁?”
门外,徐鸢娇滴滴地开口:“哥,是我,徐鸢。”
傅砚承刚消散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