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婉俯在水池边,身体剧烈耸动。
后勤部的刘婶子正好来洗拖布,就见薛明婉在吐,她轻轻拍着薛明婉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你这是吃坏东西了,还是?”
薛明婉听出了刘婶子停顿的意思,连忙解释:“没有……我和司恒还没领证,婚前不会做太过亲密的行为,我是吃错东西了。”
刘婶子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听婶子的,你们还是早点把证办了吧,这都多少年了,一男一女这么住在一起这么久,哪有不擦火的?”
“真没……”才刚开个话头,薛明婉就又吐了。
等她再直起身,就看见顾司恒站在她背后,脸色阴沉着。
薛明婉脸色也很难看,干哑着嗓子说:“顾司恒,你不知道我吃姜会吐吗?”
顾司恒顿了下,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嘲讽:“吃姜会吐。”
“那你的生理期这个月推迟了七八天,是怎么回事?”
生理期?
顾司恒不是满心都在乔巧燕身上吗,怎么还有空去记她的生理期。
而且,他凭什么一副怀疑的语气?
是觉得她也和他一样,在这段感情中朝三暮四,她在外面找了别人?
薛明婉声音一下冷了下来:“女人生理期推迟或前移都很正常。”
顾司恒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瘆人,薛明婉不想和他多说,直接回了通讯处……
薛明婉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第二天,也就是周二,她离开的倒数第三天。
薛明婉刚从通讯处出来,迎面就撞见顾司恒。
他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干红,像是一夜没睡。
地上更是已经有七八根烟头了,见薛明婉出来,他将烟掐灭,道:“去哪儿,我送你。”
薛明婉很少见到这样颓废的顾司恒,她心口跳了跳,原本想要劝他别这么抽烟,身体要紧。
可转念一想,他们都不是爱人了,她站在什么立场去关心他?
“不麻烦你。”
她摇了摇头,打算绕过顾司恒,却在经过顾司恒时直接被拽上了车。
薛明婉甚至没来得及挣扎,车窗就落了锁。
她转头看向顾司恒的侧脸:“顾团长这是要强迫我去给乔巧燕道歉吗?”
顾司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紧。
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薛明婉也不再问。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如今没有分手,却比已经分手还要生疏。
直到停在医院门口,薛明婉跟着顾司恒下车,上了三楼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