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情侣昵称。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第二天,教室就炸开了锅。
“江肆年,你和你同桌什么情况?”
“他黑头你白头?还情侣昵称?”
……
喻澄志也闲不住嘴,在迟岁耳边喋喋不休:“你们这什么情况?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也太不仗义了!”
“我哪知道,他自己换的,我的头像和昵称一直都是这个。”
喻澄志思索片刻。
好像也对哦。
他又转头看向江肆年:“所以,年哥,你俩什么情况?”
“纯洁的同桌友谊。”江肆年笑着翘起二郎腿。
“妙啊!”这波骚操作看得喻澄志拍手叫好。
迟岁则一脸黑线——真能扯。
“骚哥……啊呸,年哥。”迟岁差点把自己给江肆年起的外号叫出口,“别的同学可不是这样。”
这是他第一次喊江肆年“哥”。
“就是就是。”喻澄志附和,“我和我同桌天天吵架。”
说话间,指了指桌上的“三八线”。
喻澄志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天天被他唱rap吵得不得安宁,所以经常和他掐架。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一样画“三八线”。
“那是因为你太欠。”迟岁无情道破。
换作是他,也忍受不了身边有个上课爱唱rap的同桌。
虽然现在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今天迟岁一如既往地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做个没完,但生活却意外地充实。
生活的本质是空虚的,只有忙碌起来,才会感到丰盈和鲜活,人生也因此被赋予了意义。
s市逐渐入冬,大家身上也添了不少衣服。
期中考试在忙碌的十一月来临。
迟岁本来想控制分数,将排名稳定在倒数第一,但看在江肆年天天帮他讲题的份上,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决定多对几道题,前进一点。
于是,这次期中考,迟岁破天荒地动了笔,甚至连作文都写满了。
对,写满了。
考试时,喻澄志与他就隔了一个过道,望见他笔耕不缀,吓得面色苍白。
要知道,迟岁从来不写卷子,基本上写完学号就睡了,有时连名字都懒得写。
考完最后一门课,迟岁决定出去放松一下。
正要走,江肆年叫住了他:“同桌,考得怎么样,要不要我施舍你一个抱抱?”
迟岁赏了他一个“滚”。
“今晚打算去哪嗨?带我一个。”
反正一个人出去玩也无聊,多叫几个刚刚好。
这么想着,迟岁干脆把喻澄志也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