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迟岁的好奇心被勾住,身体不由得朝江肆年凑近了些。
只见江肆年提了桶水桶,踮起脚尖,把水桶放到半遮半掩的门上。
“你这是……”
大功告成后,江肆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他马上肯定会过来,到时候水一洒,他就不敢来了。”
迟岁用看低能儿的眼神看着他:“……我小学就不玩这种把戏了。”
江肆年“哼”了声,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
片刻,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有人开门。
紧接着,水声席卷。
“哗——”
江肆年幸灾乐祸地躲在被窝,幻想着宿管被淋了一头水的场景。
对于江肆年的恶作剧,迟岁感到十分无语。
万一再被记过就不好了。
于是他掀开被子起身,准备给进来的人递张纸,以此表现一把,将功补过,却对上顶着张怨妇脸的喻澄志的视线:
“怎么是你?”
“我还要问你呢!”喻澄志垮着张臭脸,浑身散发着深深的怨气,“我他妈一进来就被浇了一桶水,哪个缺德货往门上放水桶?!”
听见声音不对,江肆年连忙从床上弹起来,理直气壮道:
“我放的。”
瞧瞧这理直气壮的口气,自信的神态,傲气的眼神。
迟岁再一次被江肆年不要脸的程度震惊。
喻澄志:“……”
他收回刚刚出言不逊的话。
江肆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朋友,我这是为宿管量身打造的,没想到先交给你了。”
“……我真是谢谢你。”
“不过你大半夜的来串寝?”迟岁看了看表,此刻已经十一点十五了。
“我这不是来看望你们嘛。”说着,喻澄志一连抽了几十张纸来擦身上的水。
这一抽,直接把整包餐巾纸抽光了。
江肆年不乐意了,皱眉:“哎——朋友,我这纸可是要收费的。”
“奸商。”看戏的迟岁“嗤”了声。
喻澄志瞪大眼,指了指湿透的衣服:“你忘了我这身水是怎么来的了?”
“……免了免了。”江肆年挥挥手。
“实话说吧,我睡不着,所以来找你们聊天。”喻澄志从背后掏出三瓶啤酒,“我还带了酒。”
看见酒,两人把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每人分了一瓶。
喻澄志边喝边问:“你们有没有经过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迟岁简单概括:“没谈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