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无情。
用来形容江肆年再合适不过。
迟岁被迫开始解题,学着差生的解题思路随便糊了两个公式上去。
把卷子交给江肆年时,迟岁问:“你的快乐就是看着我解题?”
江肆年麻利地在卷子上划了个叉:
“不,是看着你倍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你抖s吧。”
“如果你这题做对了,我就帮你买午餐,包送到门。怎么样,同桌?”
“可真?”
“如假包换。”
迟岁夺过卷子,划掉刚刚瞎写的公式,一口气写出了完整的解题过程,每个步骤都与上下有所衔接。
江肆年看着卷子,皱起了眉:“你刚刚是装的?”
“不,突然想起这题之前做过。”迟岁淡淡道,“愿赌服输,去买午餐吧。”
“你想吃什么?”江肆年拿笔,在便利贴上记。
“帮我买包烟。”
“吸烟伤身,换一个。”
啧,管得还挺宽。
一个鬼点子在迟岁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就买袋葡萄。”
江肆年刚要答应,又听他说:“要无皮的,一百颗。”
听到这话,喻澄志将脑袋凑过来:“哪有葡萄没有皮的?你这不为难人家吗?”
“我乐意。”迟岁抓住机会,好好报复了一番江肆年。
江肆年挑眉:“恩将仇报?”
“不服?”不服打一架。
没有商店会卖不带皮的葡萄,除非——自己用手剥。
可那不是一个,而是一百个。
累死也剥不完。
迟岁自嘲地勾了勾唇:“江肆年,怕了?怕了以后就别来招惹我。”
随口而出的承诺跟劣质的香水一样刺鼻。
迟岁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以后少给他布置点题目,最好什么都别管他。
他不需要任何人所谓的关心。
江肆年有着春光灿烂的一生,而他早已腐朽。
面对这无理的要求,他本以为江肆年会拒绝,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
“行,我给你买。”
“年哥,你疯了?你累死也剥不完的。”喻澄志惊呼。
可江肆年只是起身:“我去买,你做题,我回来检查。”
还想检查?
迟岁真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说一千个。
累死他得了。
迟岁不以为然。
他不信江肆年真的会剥,最多无非就是给他买袋带皮的葡萄,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