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惊叫出声,但已经咽了回去。
“医生!我去叫人来帮忙!”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外行能处理的伤口。我正要转身回城镇,手腕却被像冰一样的指尖抓住了。
“呀!?”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请别这样,千万别叫人来……”
用沙哑的声音恳求的,正是溺水并受了重伤的老绅士本人。
“施,施瓦茨大人……”
我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将军静静地点了点头。
“止血。帮忙,米歇尔。”
“是,是……”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施瓦茨大人在篝火上烤着刀的刀刃时,我慌乱地用水冲洗着男性沾满沙子的腹部。明显的伤口呈斜向裂开的形状,随着他呼吸时腹部的起伏,鲜血喷涌而出。
“要烫了。”
施瓦茨大人手持加热的刀宣布,男性点了点头说:“拜托了。”随着肉被烧焦的声音和男性咬牙呻吟的声音,我不忍心地转过头去。
刀离开后,男性多次大口喘气,痛苦地呻吟着,不久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就此别过。”
他似乎是在海里被冲走的,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和袜子的后跟对齐,然后整齐地鞠躬道别。
嗯?嗯?血虽然止住了,但他受了重伤,而且刚才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他要去哪里!?
我想立刻挽留他,但
“嗯,平安就好。”
施瓦茨大人大度地送他离开,我无法反驳。
或者说,这个男人(人)现在根本就不平安!
“至少这个给您。”
我取下披在自己肩上的披肩,递给了男性。他湿漉漉的身体和衣服,看起来非常冷。
他第一次正面看着我的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失礼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啊?
“不,大概是初次见面。”
“是吗……”
男性似乎放弃了,垂下了多皱纹的眼角,然后再次恭敬地向我们道别。
“愿二位受到光明的庇佑。这份恩情我一定会……”
“活着再说吧。”
施瓦茨大人冷淡地说。
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海岸线,我放松了紧张而僵硬的肩膀。
“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呢?”
“谁知道呢。”
对于充满疑问的我,施瓦茨大人不太感兴趣地耸了耸肩。
“什么都不知道就帮忙了吗?”
我还以为在我去打水的时候,他已经问清楚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