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过来的?”老板诧异地看了看商颂川,他们家的米线生意是不错,不过驱车三四百公里来买他们家的米线,还从未有过。
商颂川说:“我老婆以前在临大读大学,挺喜欢吃你们家的米线,这不她最近怀了孕,更念着你们家的米线了,所以今天我一下班就开车来你们店了,老板,你们家米线真的卖光了吗?”
老板闻言,和他站在后厨门口的妻子对视了一眼。
商颂川见状,一大步上前,抓住老板的胳膊哀求道:“老板,我老婆最近吃什么吐什么,也没什么想吃的,就念着你家的米线,你看在我开了四个多小时车的份上,帮帮忙吧。”
见老板面色略有松动,商颂川再接再厉,“而且我老婆最近怀孕了情绪不好,知道我今天来给他买米线了,如果无功而返,他一定会发脾气的,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再好也禁不起老是吵架啊,何况他还怀着孩子,一情绪波动不就影响孩子吗?老板,你就不帮帮我们。”
老板犹豫了下,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女儿今晚要回来,我留的一锅汤,本来是想给她补身体的。”他们家土鸡米线好吃的关键就在于炖的那一锅鸡汤,汤鲜味美,营养价值还高。
“你女儿结婚了吗?”商颂川跟着他,殷勤往后厨走。
老板:“还没有。”
商颂川拍马屁:“那你女儿肯定会遇到一个温柔体贴,有才学有能力的有志青年,夫妻恩爱,和谐美满。”
商颂川拿的保温盅是ax号,接近三升,老板也爱女心切,留了满砂锅的鸡汤,把鸡汤全都倒进保温盅里,老板道:“她以后的对象能有你这样疼媳妇就行了。”
商颂川自谦道:“我这算什么啊?这不是一个老公最基本的素养吗?”
来时运气不好,堵了车,回南市的路程倒很是顺利,商颂川怕回去太晚,关瓷不想吃东西了,车速开到限速范围内的最大,冰冷的夜风猛烈地击打他的车窗。
十点半,他回到了御景湾。
关瓷家是密码锁,他没有主动告诉过他,他家的密码,但每次开门的时候没有避讳商颂川,商颂川早就清楚了他家的开门密码。
犹豫了一下,商颂川还是按了门铃。
两分钟后,关瓷来给商颂川开了门,酒酒蹲在关瓷脚边,冲着商颂川喵喵叫了两声。
商颂川手上拎着的几个袋子太过显眼了,关瓷问了一句:“你买了什么?”
商颂川一边换鞋一边说:“米线,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家土鸡米线的生意很好,我觉得味道应该很好,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吗?我特意给你打包了一些,你现在要吃吗?我去给你煮。”
临市和南城那么远,米线不能要在锅里煮过的,商颂川买回来的米线是生的,不过加工方式很简单,放在开水里煮几分钟就好了。
关瓷今天晚上吃了不少,刚才全都吐掉了,闻言他说道:“少煮一点。”
“行。”商颂川没脱西装,拎着两个袋子进了书房。
十分钟后,他从厨房门口伸出脑袋,问坐在沙发上逗猫的关瓷道:“要放香菜吗?”
关瓷:“放吧。”
商颂川应了一声好,又问:“那放韭菜吗?”
关瓷:“一点。”
商颂川:“辣椒油?”
关瓷:“暂时不放。”
商颂川没怎么正儿八经做过饭,小时候参加过培养自理能力的夏令营,简单学过一点烹饪,厨房陌生,不是毫无章法。何况今天晚上这碗米线很简单,米线煮熟后,放入加热的鸡汤里,再撒香菜韭菜完事。
十几分钟后,他便把一小碗土鸡米线端上了桌。
关瓷道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后尝了一口,尝了一口后,他脸上神色轻微有些波动,关瓷低头,又吃了几口,他看着商颂川,湿红的嘴角没往上牵也没往下垂,问话的语气似乎很平静:“米线到底是在哪儿买的?”
商颂川坐在关瓷对面,身体略微前倾,眼睛里含着笑:“你吃出来了?是牛行街的米线。”
关瓷看着他,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看似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你去南城买的。”
商颂川一副吊儿郎当不太在意的样子,“你不是说你想吃吗?怎么样?你现在还想吃吧?我昨天晚上想去给你买,那个时间开车去南城都十点多了,米线店肯定关门了,所以只能今天去,关瓷,你现在还是有点想吃吧?”
关瓷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是有点。”
商颂川心里一点紧张烟消云散了:“那你快点吃,我买了好几份,这几天你要是想吃,都可以再做。”
关瓷低头,慢吞吞吃了几口米线,米线和他怀念的感觉如出一辙,关瓷吃完一整碗米线,都没有想吐的感觉,胃里反而因为充满了食物有种舒服的感觉。
吃完晚饭,商颂川很自觉地收拾碗筷,没洗过碗的商大少爷有些磕磕碰碰。
翌日中午,两人吃的依旧是昨晚从临市买回来的米线。
吃完午饭,工作狂关瓷回书房看文件,酒酒蹲在他的大腿上,关瓷时不时摸它一把。
砰砰,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关瓷右手按着鼠标,没移开落在笔记本上的视线,言简意赅:“开,什么事?”
商颂川从善如流地打开了门,见关瓷果然在加班,说:“关瓷,我们去逛超市吧。”
关瓷想了下,最近不能锻炼,他运动量锐减,家里的某些消耗用品是可以采购了一些了,他点头,同意了。
商颂川又说:“正好去超市买一些食材,我们晚上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