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愿意相信,这具机甲在全部完成以后,或许在未来可以成为他的代表作。
景容尚的雄父本来为顾凛深的机甲拟好的名字是赛威治,寓意残酷和无情,这是他亲眼观察顾凛深战斗时的模样得出的最直接的感触……对于一具以战斗为存在目的的机甲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坏词,反而大概称的上是非常大的肯定和赞扬。
和这样西化的名字不同,这具机甲的外形却看起来非常的古朴和具有东方色彩,而且不比一般机甲体型的巨大和笨重,它的外形稍微显得比较纤细,不过这赋予了它更大的灵活性和敏捷,方便顾凛深施展他那异于常人的“格斗技”,如果有人因此而小看它的威力的话,那是绝对会吃大苦头的。
而就像是之前说过的那样,虽然在这具机甲上,配有各种手段的最先进攻击武器,但是最主要的武器还是那一把巨大的冷兵器——有了顾凛深的古剑作为调和材料融入以后,景父对于它目前的性能非常满意。而且不同于普通的佩剑方式,在顾凛深的建议之下,这柄背在身后的长剑更是为这具机甲增添了几分奇特的韵味,
顾凛深非常喜欢这具机甲,虽然目前还没有到能够试驾的程度,但是为了达到更贴合个人习惯的要求,总是被景父唤来进行调试的他和这具机甲相处之下,已经慢慢产生了感情。可以说,这具机甲没有一点不和他心意的地方,但是唯独在名字上,他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虽然心中满是歉意,却还是张口询问景父……能不能换一个名字。
“哦,你心中已经有合适的想法了吗?”景父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反过来询问起顾凛深。
“定渊……这是我那柄剑本来的名字。我显然并不是一个好主人,因为觉得矫情,我不像是别的剑的主人,一次都没有这样称呼过它。但是现在我想把这个名字给这具机甲……可以吗?”顾凛深难得的有些忐忑。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机甲,你可以自己决定。”景父安慰的拍了拍顾凛深的肩膀,在顾凛深不明所以的目光里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这样顾念旧情多好……有些时候,嘴上不说不算什么,心里没有才是真的可怕呢。
……
终于,随着尤利·洛卡的再次到访,他送来的基因磁卡,让顾凛深脱离了这个让他束手束脚痛恶万分的黑户身份。
并且随之一起传来的,还有他已经解决了顾凛深在奥威学院,参加机甲战斗专业入学试资格问题的好消息。
就像是尤利·洛卡曾经许诺过的一样,他会尽他所能帮助顾凛深做好一切准备,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看着这个少年究竟能够飞的有多高,给他们带来多少从未想过的惊喜。
不过在顾凛深嵌入基因磁卡的时候,倒还闹出了一点小风波……所有的联邦本土人士都是在婴儿时期就已经佩戴好基因磁卡的,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基因磁卡会随着他们的身体长大一起变化,对他们来说,这早已经是他们身体中的一部分了。像顾凛深这样,都这么大了才植入基因磁卡的例子实在是太少见。
同时又因为他是一个珍贵的雄性,这就更少见了。尤利·洛卡来的时候带了几个特级医务人员准备为顾凛深进行植入。这几个医务人员常年在愿所工作,早就形成了一套专门为雄性诊治的习惯,面对顾凛深时小心翼翼对着他的态度,简直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让顾凛深憋闷不已。
更重要的是,植入手术需要割开手腕处的皮肤等处理……顾凛深一点也不怕疼,更何况这还有麻醉更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但是架不住这几个人磨磨蹭蹭,每个步骤都小心的过了头,拖时间拖到顾凛深好几次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身体本能的防御反应,直接一拳头把他们给撂倒。
……倒不是说他就不能有意识的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是十几年来练就的防御本能是很强大的,他们直接了当的几下他绝对控制的住,就像是曾经在飞船上被取血那样,配合的没话说,但是他们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不痛不痒的跟挠痒痒似得,简直平淡的让人想要打瞌睡,然而顾凛深只要稍微一走神,那身体的本能就上来了。
如果是他自己来,直接安上去就是,对自己,血腥暴力点也没关系,但是关键弄这玩意的时候非常需要技巧,只能让专业人士的来。
顾凛深几次催促他们快些快些,却都被那几个家伙温柔的抚慰挡了回来,完全就跟哄小孩一样,他简直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没处发,板着脸看着那几个家伙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弄的这几个医务人员最后好不容易帮顾凛深嵌入了基因磁卡以后,商量了一下,又都忍不住私下里去找尤利·洛卡,欲言又止的建议给顾凛深查查精神和智力情况。
“他看我们的眼神一直很凶,简直就像是恨不得把我们撕碎了一样。”一个医生说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我是说他真的没有……狂躁症吗?”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疼!整个过程除了催促我们快些快些以外,其他的他一句都没吭……按理说这种疼痛度是应该远超雄性忍痛范围的!”另一个医生一副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也这样下了结论,“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疼的感觉应该怎么表达?于是只能用‘快些快些’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而刚刚被顾凛深抱怨过他找的医务人员“不专业”,简直哭笑不得的尤利·洛卡听到这些话以后,内心简直是崩溃的……咳咳,笑崩的,简直笑中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