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都会编制渔网,还会修补。正经去卖,卖不上好价,挣个手工费,搭着送个帽子、草鞋,算算工时,有些人着急用的,就会买。
再有人算算买原料的价格,考虑到做工问题,也能考虑入手成品。
他们的连番安排,让海城彻底运转起来,走在街上的人都下意识加快了步伐。
可跟从前的死气沉沉不一样,这一次,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的希望,他们也看得见效益,都乐在其中。
这个新年,是在忙碌之中度过。
如同中秋节一样,江知与联合当地衙门,再召集城内商户,筹办了一场元宵灯会。
百姓们嘴里说着太忙了,没空去玩,但他们吃过晚饭,又默契的走出家门,往张灯结彩的街区走,去过元宵。
又是新的一年,谢星珩跟江知与没去外面过节,还在核对海城税务。
他俩有点小紧张,很怕一顿操作下来,反而亏损了。
江知与说:“初期投入大,有所亏损是正常的,过阵子,这些投资都变成现钱就好了。”
但这不是自家生意,是一个府城的税务。
海城的税务,仅一府之力,就能以百万计算。在历史记载里,巅峰税收达到了四百多万。
谢星珩前几年在京城户部任侍郎,据他看的资料显示,这几年的国税总额也就一千多万左右。海城的税收重要性可见一斑。
但他是做过生意的,也切实的去过了很多城市。
以他的见闻,大启朝不该穷成这样。毕竟朝廷不止一个盐场,内陆还有盐池、盐矿,沿海城市比如上陵府,税务也不少。
如此版图,一千万的税收,平摊下来,一个县城一万两,合理吗?
把贪腐这块儿的银子捞出来,朝廷自然就富了。
话回正题,他俩一个算户部的账,一个算盐课司的账,再仔细核算开支。
谢星珩在城里添置了太多的岗位,又以官府的名义,投资扩大了众多街坊,另外还有建设所需、实验所需。
这些地方,看起来就百两千两的支出,但别忘了,海城是个府城,他忙几个月,会有多少个百两千两?更别提还有后续的补充投资。有的地方,累积起来,能达万两之数。
再有海城周边府县的扶持,尤其是同省的府县。
从前都是海城“吸血”,如今该反哺了。
这些地方,在投资生产之前,需要先建设。
它们连个生产的作坊都没有几个,这块的投入很大。
两人对着账目半个月,确认今年的最终税务还有七十多万两。
主要原因是因为盐价没降下去,只此一项,就是庞大到难以估算的巨额财富。
谢星珩看到这个账,认为林庚极有可能同意他的建议。
如此建设,都还有这般财富余下,战争结束以后,各处休养生息。除了盐以外,他的商务令又会在各地继续推广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