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榑青柏微收下颚,神色敛了几分肃:“少主只是还不能原谅前少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老家主您从不存在逼迫一说。”
坐在沙上的白老人抬起手冲他摆了摆。
“罢了罢了,就由他去吧,”他拄着拐站起身来:“他总会知道我的用意的……”
因为两所学校联合举办的校运会,所以规模比起往届更大些,这一举办,就是接连五天的时间。
姒笙也算是陪着褚妮这个小妮子在赛场上横扫了一遍。
最后一日的时候,到了男子千米和女子千米。
分别在上午场和下午场。
班级队伍里,人们都是一片唏嘘。
因为这个千米,指的不是一千五百米,而是整整五千米。
被推上阵的人有的耷拉着耳朵在那儿摇头叹气这波血亏,有的人在那儿口中念念有词的算计着自己跑多少圈晕倒才能够不丢脸。
“哎,笙笙,男子五千米了!”
听见广播里的播报,褚妮站在看台上,手搭在栏杆,转头去喊坐在阶梯上的少女。
随风飘起的丝里,那张五官深邃又惹眼,却只是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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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示都没有。
神情漠漠的。
两人的周围没什么人,或者说认识二人这张脸的都没怎么敢到两人身边来,所以这一小片地方,还算是宽敞清静。
耳边是不断响起的议论声。
有人在说场上的运动员谁长得好看,有人在讨论要怎么给自己的班级加油,还有的人担忧的说着五千米跑个意思就行,他们不在乎输赢。
唇角轻轻勾了勾。
姒笙微微后仰着,手肘枕在身后高处的台阶上,眯着眼视线放的懒散。
五千米,本就是一个让人挑战极限的东西,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一般在这样的赛道里,不断有人放弃,才是常事。
“哔!”
下面场上有哨声响起,很快便传来人海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加油声。
波浪似的,当他们自己的运动员经过看台面前时,那呐喊声便更加的直冲云霄。
姒笙嗤了一声,抬手轻轻堵了堵耳朵。
她不明白褚妮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场合,简直是噪音批的大型现场。
暗暗吐槽完呢,她不免又笑了。
好像自己也是个找罪受的,怎么好好的觉不睡,偏要听话的任这小妮子把自己拉到现场呢?
“笙笙!”
褚妮在叫她。
懒洋洋的掀了眼皮,姒笙动作一顿,栏杆在视线框成的框里,不期然撞上一道人影。
那人好像不经意似的抬眼看了一眼台上。
好巧不巧的,与她撞了个正着。
姒笙眯了眯眼的空隙,少年便已经移开了视线,身影也如一道风筝似的,在视线里飘过。
一直不见人回应,加上说话时身旁也空空的,褚妮终于停下了在场上扫视的眼睛,走过来将坐着的人一把捞起来。
“来这里站着看视野才好,下午就轮到咱在下面跑了,趁现在多看看场地!”
话虽是这么说着,可她那张明艳的脸上哪里找得到一分紧张之态。
啧了一声,姒笙手腕搭在看台栏杆上,有风扬起她的丝,随风摇曳着。
勾勒着那张几近妖治的脸。
看台下面有人看直了眼。
“那上面站的是谁?就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的那个?”
穿着纯白校服寸头少年拍了拍身旁的人,指着姒笙,眼底满是惊艳。
“那么多蓝白校服的我哪儿知道你说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