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琮轻声一笑。
她在关注自己吗?
“好喝吗?”
他自作主张把饮料换成了酒,是担心她晚上睡不着,喝点酒,可以助眠。
“嗯。”姜砚溪的心情好了不少,感叹,“这里好漂亮啊。”
“那以后、我们多来。”应琮说。
姜砚溪再次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
这样一个矜贵的男人,怎么就对她这样的人动心了呢?
“应先生。”她说,“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人心动?”
她甚至不敢说喜欢,因为她不知道,在应琮的理解范围内,心动和喜欢,哪个大于哪个。
心动于她,没有结果。
如果只是短暂的兴起,她或许会觉得庆幸。为他感到庆幸。
姜砚溪太明白对一个人用情至深的感受,虽然现在,应琮对她,还不至于用“用情至深”来形容。
“我这个人很奇怪。”应琮说。
姜砚溪愿闻其详。
“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应琮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尽的温柔,“溪溪,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你只需要去做你的事情就好。也不要觉得给不了我回应,就愧疚。”
真是,明察秋毫。
他什么都知道。
长这么大,她从未听谁对她说过,你不用顾虑任何人,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就好。
不感动,是假的。
曾经,宋驰修也说过让她感动的话,但这样类似的,她没有听过。
到底什么是爱呢?
晃神之际,姜砚溪的手机响了。
是宋驰修打来的。
她不想接,怕情绪失控。
可是他又打了过来,临近关机,那头的人不再坚持,改了一条微信。
宋驰修:【等你回南城,我们聊聊。】
也好,正好问一问,这些年来,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应琮瞥见她手机里的信息,只觉得宋驰修这个人,实在太煞风景。
刚刚哄好的人,这会儿又被气得双眼黯淡。
“应先生。”姜砚溪望着深蓝的海面,温吞开口。
“我在。”
“如果有一个女生和你的白月光长得很像,她生了病,随时随地都想死,但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你会不惜冒险让她失去记忆,心甘情愿成为你的附属品吗?”
应琮只知道姜砚溪被催眠失忆过,而且失忆前患有心理疾病,但并不知道她失忆是因为另一个人想要牢牢地把她拴在身边,而她用的那个“冒险”一词,让应琮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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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溪没有看到应琮凝望她时深深的目光,自顾说道:“白医生说,我的记忆恢复不了,即便是恢复,也很有可能会和失忆前一样,病、狂躁”
应琮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想伸手揽过她的肩,拥在怀里安慰,但又觉得不合时宜。
“但白医生又说,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催眠失忆确实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