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姜砚书前往港城和林家洽谈合作,后前往f国考察。就在昨晚,他出了车祸。人还没救出来,车就爆炸了
姜家那些亲戚,个个落井下石,趁她还没有满岁,便天天闹着要瓜分仅剩不多的家产。
“奈奈,我说啊,你还小,还没成年,你爸爸妈妈剩的这些,叔叔伯伯就先帮你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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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州找的住处,离维多利亚港很近。一个简单普通的三居室,一如既往的温馨风格,有个小阳台,可以看到维港海面,是姜砚溪喜欢的。
应琮和白医生到的时候,姜屿州正在踹姜砚溪的卧室门。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通乱砸,出噼里啪啦的杂物碎裂的声音,时而还出一些奇怪的笑声和自责的怒吼声。
“让开。”应琮说。
姜屿州让到一边。
应琮毫不犹豫地抬脚,猛一用力——
“嘭——啪!”
随着房门被撞开,里面飞来一个玻璃花瓶,直冲应琮面门。
他没来得及躲,玻璃花瓶击到他眉角,很快,一抹青紫浮上来。
江宇吓得噤声。
他从小跟着应琮,还没见过他被人这么伤过。
里面的人似乎被这一声吓到了,看清来人,她整个人怔愣了一瞬,而后哭着对应琮苦笑,自责地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姜砚溪今天穿了件棉麻的连衣裙,外搭一件薄款针织外套,头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猩红的杏眼,惨烈诡异的笑意,无不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的痛苦。
应琮上前,将崩溃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奈奈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可是这一次,就连应琮来也没用。
姜砚溪痛苦地击锤着自己的脑袋,失声痛哭。
“我难受我我的头好疼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不在了他们阿琮真的好疼我不配活着”
听到这,姜屿州才反应过来,姜砚溪的记忆恢复了。
任凭女孩在怀里如何挣扎,如何锤打自己,应琮都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一遍一遍重复刚才的话。
白医生见姜砚溪并不能冷静下来,上前准备给她注射镇静剂。
应琮会意,一手将她的脸按进自己胸口,一手稳住她的胳膊。
姜屿州也跑过来帮忙。
一针落下,姜砚溪很快安静下来。
她半躺在应琮的臂弯里,仰着脸,安静地望着他。
眉角那抹青紫,格外引人注目。恢复了些理智的姜砚溪,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
“对、不”
药效作,姜砚溪昏了过去,手也自然地垂下。
应琮怜惜地将她脸上的碎捋到耳后,瞥见她眼尾的那抹泪珠,指腹轻轻地为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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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姜砚溪一直都拒绝配合治疗。每一次白医生来,她都讷讷地泪如雨下:“白医生,我不配活着的”
姜屿州也如实告知了白医生实情:姜砚溪的爸爸妈妈是跳楼自杀,哥哥是出车祸,姜家破产也是有人背后操作,但是谁,他还没查到。
毕竟人微言轻,姜屿州现在就是一个散人,接触不到上层圈子的核心,况且,这件事,似乎一直都有人在暗地里阻止着。
应琮怎会不知,他派出去的人,查起来也很费劲。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什么眉目。
“应先生,姜小姐的情况很不好。”白崧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应琮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未燃尽的香烟。眸底晦暗一片,看不清情绪。
不时,他徒手将烟捻灭,转身前往姜砚溪的房间。
姜砚溪刚刚又打了镇定剂,这会儿还没醒来。
“她还有多久醒来?”应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