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私做龙袍,那是?谋逆之罪,还不如就?把老五咬死?,反正那蠢东西也找不出证据来辩驳不是?他做的,尤其是?两府之中通着地道,两人之间来往过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洗不清了,说不定陛下就?信了呢。
短短一瞬间,三?皇子内心波涛云涌,百转千回?,想了许多,最后一咬牙,重重磕了一个头:“父皇,这龙袍真不是?儿臣做的,是?在老五那发现的。”
五皇子一听他还这样说,连忙跪地,急得额头冷汗直滴:“父皇,老三?撒谎,真不是?儿臣做的。”
文昭帝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沉默不言,冷眼静观。
五皇子以为陛下不信他,气得转身用力推搡一把三?皇子,怒声控诉:“老三?,你为何害我,往日里我敬重你,信任你,什么事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全?都替你做,你为何要害我?为何?”
三?皇子被推了个趔趄,手撑着地跪直起来,看向五皇子:“老五,我且问你,那地道是?不是?你提出来要挖的?”
五皇子:“是?我,可是?,是?你说我们两个不好?来往过密,以免惹得他人猜疑,我才说挖个地道。”
三?皇子又问:“我就?问你,这地道是?你挖的吧?”
五皇子:“是?。”
三?皇子:“那间密室也是?你让人挖的吧?”
五皇子:“是?。”
三?皇子:“那间密室上的锁有两把钥匙,你我二人各自有一把,可对?”
五皇子:“是?,可那时候不是?说,留着藏银子的嘛,我哪知道你竟然藏龙袍。”
三?皇子:“你曾说过,既然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就?只能老大当太子,我们也有资格去争一争。”
五皇子看了一眼文昭帝,生?怕他自己误会自己有不臣之心,急忙辩解:“我是?说过,可我那只是?说给你听的,我……”
三?皇子打断他:“老五,你摸着心口说,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当太子?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坐上皇位?”
五皇子被问得一噎,目光在文昭帝和三?皇子之间转来转去,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辩解:“我,我,我是?想过,可我想的是?父皇百年之后,兴许会把皇位传给我。”
父皇那得是?脑子被驴踢了好?几脚,才会想着把皇位传给你。六皇子翻了个白眼,看老五那窝囊样都来气,小声嘀咕道:“猪脑壳,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别人又怎么知道,直接否认不就?完了。”
五皇子说完也反应过来,心中懊悔难当,气得要发疯,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毕现,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要背过气去。
三?皇子朝着文昭帝再磕一头:“父皇,儿臣没?有教导好?弟弟,儿臣有罪,发现弟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没?有及时禀报父皇,儿臣罪上加罪,请父皇责罚。”
皇后和皇贵妃对视一眼,嘴角都浮现出一抹讥讽。
这个老三?,当真会演,若不是?那话是?桶桶说的,就?看方才这一幕,说不定老五就?要被他冤枉住了。
静贵妃看着这局面,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及时训斥出声:“老三?,你即便心疼弟弟,也不该欺瞒陛下。”
三?皇子点头:“是?,儿臣有错。”
静贵妃又朝文昭帝磕头请罪:“陛下,臣妾教导老三?不利,也请您责罚臣妾。”
文昭帝伸手指了指静贵妃,又指了指三?皇子,直接气笑了,“合着在你们母子眼中,朕就?是?个傻子?”
三?皇子死?撑,磕头:“父皇,儿臣冤枉。”
静贵妃心里却是?一个咯噔。糟糕,她忘了这事是?那个桶桶说的了。
先前在崇德殿,陛下那么多疑的一个人,听完皇后和皇贵妃的禀报,竟然丝毫都没?有怀疑,直接信了,那此刻老三?还在这里狡辩……
静贵妃脸色一片灰败,绝望地瘫坐到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老三?完了,她也完了。
三?皇子对桶桶的事一无所知,还想再狡辩,可文昭帝已?然失去了耐心,摇了摇头:“老三?,若你想要太子之位,想要皇位,那你就?和你大皇兄二皇兄一样,明着去争,为何要在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来。”
“如今事发,竟丝毫没?有担当,居然还妄图栽赃陷害老五,你可太让朕失望了。”文昭帝痛心道。
若是?以前,发生?这种事,自然是?要仔细调查一番,可如今有了桶桶,连查都无需再查了。
文昭帝也懒得再看他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怂样,冷声道:“三?皇子欺君罔上,心存不良,明日起,迁去交阯(zhǐ)郡,治理南境,无诏不得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