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柳姒道:“我姓柳,如何能当得上太后或者皇后?所以我说三哥糊涂。”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凝滞了半刻。
半晌后,柳承明才扶额失笑:“是,是三哥糊涂了。”
随后又听她道:“其实第一前辈所说也不无道理。”
柳承明不解:“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不信这些么?”
柳姒打趣:“来日三哥登上帝位,赐我个‘贵极’之位,不也就应了前辈的话了?”
这话令他二人之间的气氛莫名一松。
听罢,柳承明眸色诚然:“若真如六妹所言,等到那一日,阿兄定会让第一前辈所言成真。”
究竟能不能成真也得等到那一日才晓得。
不过提起第一微,柳姒倒是想起一件事。
“听说三哥昨日寻了第一前辈,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话,才能让第一微沮丧了整整一日?
对此,柳承明解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前辈一句话。”
“什么话?”
“我问他:‘何为天下大乱?’”
-
上京,竹坞居。
从凉州飞回来的鸽子停在窗棂旁,“咕咕”两声后,立刻有人将窗打开,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
房内,谢晏搁下手中笔,接过谢七递来的两张纸条。
第一张展开来看,上头只有四个字。
——念君,勿忧。
他指尖细细摩挲那上头熟悉的字迹,满含思念。
少顷,他拿着第一张纸条起身走到床榻旁,将放在枕边的锦匣打开,把纸条小心放在里头。
锦匣里除了这张纸条外,还有其他许多,皆保存完好。
从字迹中不难看出,皆是一人所书。
关上锦匣后,谢晏回到案前,展开另一张。
仔细看后,倒是神情严肃。
他对候在一旁的谢三道:“你替我去准备一份谢礼。”
谢三好奇:“郎君准备谢礼做什么?”
谢晏淡然回道:“上次在凉州能清剿贾氏多亏了桓王相助,三日后休沐,我们去一趟桓王府,拜访桓王。”
说罢他收回思绪,重新择纸磨墨。
这纸配上他制的香,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荷香;就连那墨里也添了金粉,写起来流光隐隐。
全是他闲暇下来的巧思。
谢晏唇角含笑:不知念念收到这些信时,可有嫌他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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