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带着满心的不舍和爱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东方。
这是东方?是那个很骄傲很自大,在情|事上略有些羞涩的东方?此时却在自己的身上淫|乱般地扭动着腰部,他那滚烫紧致的秘道紧紧包裹住自己,热烈而激情地起起落落动作着,简直就像是一场春梦。
东方的体内是那样紧致,那样滚烫,那样热切地包裹着自己……快|感铺天盖地而来,林枫觉得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这一次欢爱全程都是东方不败主动,动作幅度大到近乎放荡,驰骋一般骑坐在林枫的腰上,带着一股子不把对方榨干就誓不罢休的狠劲儿,一次又一次,起起落落,叫林枫心疼不已,生怕他伤及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在每一次他落下来的时候宽慰一般地伸长舌头舔吻一下他的胸口。
情潮汹汹,一室妖娆。
只是,淋漓尽致的色|欲中分明带着一种即将面临末日般的绝望气息,但是两人都不愿去想,一次又一次投身于身体的纠缠,抵死缠绵。
天要亮了。
东方不败终于停止了自虐式的性|爱,像是清醒了过来似地,翻身下来,躺倒在林枫的身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盯着天花板,似乎疲惫到了虚脱的地步。
林枫俯身过来,缠绵而认真地吻住东方不败,想要把自己也不能确定的东西通过这个吻来加以落实,同时一字一顿地说:“放心,东方,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东方不败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林枫的肩膀,拖着一丝哭腔,说:“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给你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若你还不来,我就,彻彻底底,忘了你。”
临别时分。
东方不败没有睁开眼睛,睫毛像是被露水打湿的蝉的羽翼,一个劲儿地轻颤着,他侧过身去,不叫林枫看见自己的脆弱伤心,疲倦地说:“我不送你了。”
林枫明白他的心思,心酸地说:“好,你就在屋里呆着。”又温柔地给他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开门出去了。
前行了一段路,远远地看见狐仙就在前方。
林枫忍不住回头,却看见东方不败修长的身体倚着门,默默地立在那里。
他还是来了。
林枫再也挪不动步子,眼里心里只有他。
东方不败挥了挥手臂,意思是叫林枫快跟着狐仙走。
林枫亦是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挥手,意思是他身上衣服单薄,快回屋去,别着凉了。
两人都不动。
林枫默立良久,久到东方不败以为他会变成一尊雕像,突然,林枫双臂张开,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尽管他的怀抱里空空如也,可是林枫的表情是那样的忘情而投入,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生的珍爱。
东方不败眼眶内滚来滚去的那一颗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
黑木崖的晓风刮过,吹干了那一颗泪珠,却,吹不去,满腹的情思。
————————————————分割线——————————————————
嵩山,少室顶,苏仙洞。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之次子左思齐就在洞内运气练功。
嵩山派为五岳剑派之一,位于少室山上,地处绝顶之巅,睥睨天下。少室山顶的西南侧,向下有一岩窟,名“苏仙洞”,相传为苏仙公遍游名山后的仙居修道之地,平时人迹罕至,却是左思齐钟爱的修生养性、运功疗患之所。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问话:“二公子,大公子吩咐我将饭食给您送来了。”
左思齐睁开双眼,淡淡地应道:“就放外面吧。我练完功自己会吃。”
洞外那人嘟哝了一句什么,便快步离开了。
这时,左思齐才冷笑一声,站起来,走至洞外。
洞外的一块大石头上摆着一个木质托盘,盘里装着一碟子卤牛肉,一碟子风干鸡,一碟子红烧鱼,一碟子炒青菜,旁边还有一壶酒香清冽的酒和一大碗雪白的米饭。
左思齐用剑尖掘了个洞,将饭菜埋入洞里,随后唇角含着一丝讥诮的笑,将那一壶酒缓缓地倒在一旁的树下。
若这真是一壶毒酒,会不会将浇灌的这一棵参天巨树给毒死?
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不知道这一壶酒里面下了毒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左思齐不得不处处小心,时时谨慎。
还要装出毫不知情的模样,好叫大哥左建贤不起疑心,转而想出什么更疯狂的法子来谋害自己。
毕竟那一次,他也不能确认就是左建贤做的手脚。
记忆的链子像是出了什么异常,有些对不上似的感觉。左思齐不禁微微蹙眉。
正午的阳光透过繁盛枝叶的缝隙投射在左思齐的身上,给他俊美无俦的脸镀上一层流动的碎光,更加显出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形状完美,线条流畅,飘逸得好似东方水墨画勾勒出来一般,层层渲染,风韵到了极致。
身为炙手可热的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次子,又是这样一副谪仙般的相貌,左思齐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这一切可能大部分是拜他那大哥左建贤所赐!
左冷禅虽然是习武之人,平素却喜爱附庸风雅,闲来无事会吟诵一下古人诗词,这两兄弟的名字就是来自《论语》的“见贤思齐”。
可是,老大左建贤压根不是什么见贤思齐的有德之人,反而是心思歹毒,嫉妒幼弟到了极点。
左建贤乃是左冷禅的二夫人所出,虽是长子,到底是庶出,比不得次子左思齐乃是名门闺秀的正妻所出的嫡子,身份上差了一截。可惜,左思齐之嫡母早亡,当时又正值左冷禅野心勃勃向上攀爬的时候,也没多少心思注意儿子们之间的那一股子暗流。左建贤丧心病狂之下,将年仅六岁的左思齐推下百丈崖,好在没有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