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陈小婉问小琪:“说吧!今天季家谁得罪你了”
小琪低下头好半响才道:“没没人得罪我”
“我知你有分寸,也不是不讲理的,没人得罪你但不会如此做。”
小琪的嘴角就微微勾了勾,但还是不说话,又听了她大姐道:“
“今日这事没你拱火,能闹这大。”
小琪就瘪了嘴,整个人就跨了下去,呐呐道:
“大姐,我我看不惯,她们都是名门贵女,口口声声尊卑有别,说我们是乡下来的便罢了。”
“可她们又安排一桌子的庶女去陪兴阳姐姐,这是欺负谁呢!”
“我就很生气很生气。”
“她们还那样对你和三姐姐,你们桌上除了你和三姐姐一个命妇都没有,还是不太重要的幺儿媳妇,庶子媳妇。”
外面骑着马跟车走的李云铮也黑了脸,脑子里在一个劲的转。
又听里面轻柔的女声道:“所以你就拿话刺她们,激怒她们,然后就让她们失了分寸”。
“大姐,我没有,我就是拿她们的话问她们。”
“她们嘴贱却自己受不了,怪谁呢!”
又纳纳道:“大姐,难道她们不应该吗?我们又不欠她们的,不吃她们的,也不喝她们的。”
“我们虽是农家,但宴会是他们给了帖了我们才来的,凭什么要受她们的气我就生气”
陈小婉摸摸她的头道:“农家与贵胄本就天攘之别,这是生下来就没有选择的事,只要体体面面,坦坦荡荡的生活,就不用在乎身份上的差别。”
“我们农家不偷不抢,自己种地种菜种果子养活自己,就不比何人低贱,只要心态正,何俱人言呢!”
又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么难堪的事情为什么你兴阳姐姐和我都忍下来了。”
“对啊!大姐,为什么”
陈小婉继续摸她的头道:“因为兴阳姐姐遇到难题了,兴阳姐姐的爹爹让她嫁人,选的人不好,她不想嫁,也不能嫁。”
“求了太后,今天是去相看人家的,承了太后和季家的情。”
“而且忍时一风平浪静,事有轻重缓急,不急于一时。季家是百年世家,累世官宦娶过公主郡主,树大根深。”
“你兴阳姐姐孤身一人,无人为她撑腰,无人为她说话呈情,虽然她是二品的郡主,但所有的遗泽都来自于外祖父,可是那一脉已经无一人在世了。”
“这些世家贵女们,那一个都比她根基深,她不好节外生枝。”
“她有庞大的嫁妆,却无一人真心爱她,她这婚嫁尤其难”
“那那大姐我我今天是不是坏事了。”
“是坏事,但也不是全坏”。
“今日这事闹开了也好,徐将军一脉的唯一后人不该受此轻慢。”
过一回又道:“看圣上能不能好好为她挑一挑人了”。
“大姐你不能帮帮她吗?”
“傻丫头,大姐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兴阳姐姐不是普通人能娶的。”
“哦”
又道:“大姐,那你为什么忍下来。”
陈小婉又摸摸她:“今天的帖子是徐小公子送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