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事。
——“翅膀能飞起来了?”
海玉卿,“……嗯。”
这一声明显气弱了点,虽然也不知道心虚什么。
金溟一直不让它翅膀使力,刚才一着急,就习惯性地展开翅膀了。
“恢复得怎么样,骨头用力感觉如何?”
金溟摸了摸断翅的位置,其实昨天摸着断裂就不怎么明显了,但是他摸不准海玉卿的恢复能力到底有多强,为了稳妥,不敢让它直接尝试高强度的运动。
他回忆着昨日的检查结果,在心里对比恢复状况,说话时便没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是期待还是失望。
海玉卿神色有点凝重,含含糊糊又“嗯”了一声。
“你一直‘嗯’什么?”金溟失笑,“是好还是不好的意思?感觉翅膀有劲儿吗,用力的时候有阻滞吗?”
海玉卿抿着嘴,停了几秒钟,看着金溟的脸慢慢说:“有劲,好……了。”
每个字都说得很慢,语气平直得表达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语气,让人既可以把话里的内容理解成正面意思,也可以随时更改为正相反的意思。
这话从海玉卿嘴里说出来倒也不值得特别注意,只会让听的人觉得,它确实不会说话,不太懂得表达自己的意思。
只有最后一个“了”字,在金溟听到“好”字忍不住露出一种期待的眼神时,语调忽然变得坚定利索。
“太好了,应该没什么后遗症,”金溟彻底松了口气,十分高兴,“不会影响你以后飞行。”
他终于可以不用愧疚了。
海玉卿好似也松了口气,重复着金溟的话,也重复着同样的情绪,“太好了。”
这句话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两遍“好了”挨在一起,却让金溟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他忍不住含着探究的意味看了海玉卿一眼,发现海玉卿也同样用一双含着探究的眼睛看着他。
海玉卿在观察他。
或者说得更准确些,它在观察他的反应,以此来决定它接下来的行为。
“太好了。”华南虎也跟着说,比海玉卿和金溟还激动,“明天你们自己找吃的去。”
他可不想再来吃狗粮了。
金溟决定还是先解决和华南虎的事。
他尽量慈爱地摸了摸海玉卿的头,以示安抚,才状似随意地问华南虎:“烤蜂巢是甜的?和肉的味道不一样吗?”
“这不废话么,甜味和肉味你分不出来?”
石板在烘烤中已经开始发热,华南虎用叶子把蜂巢包好,蹲下来弹出爪子开始处理整只兔子。
他怼了金溟,又开始抱怨海玉卿,“让你干点活儿,就只会应付差事,宰完了也不洗洗。”
昨天不还挺知道讲究的,又是洗又是涮,难道这就是婚前婚后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