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路都走不好?!”他嫌弃,语气也不好。
姐姐身体孱弱,可平日走路依旧端庄平稳,眼前这个上官浅,没病没灾的走个平路都能摔,真不知道哥看上她什么了?
全靠教养才忍住没对她翻白眼,宫远徵不耐烦转身离开女客院。
站在他身后,白衫衣袖中藏着少年原本挂在腰间的暗器囊袋的上官浅,唇角扬起得体弧度,跟上少年走远的步伐。
回程路上,两人在栈桥上遇到了宫子羽、宫紫商与金繁。
双方本来就互看不爽,再加上今天早上地牢那一遭,遇上了自然是冷嘲热讽,看不上眼一番。
栈桥下水流湍急,栈桥上唇枪舌战不输桥下流水。
被宫远徵看穿他们是要去接云为衫,宫子羽借着宫尚角让宫远徵来接上官浅,说他是有样学样,都是上梁不正他这下梁才歪的。
“那你要学的可还多着呢。”宫远徵轻声笑道:“姐姐怀疑云为衫,我以为你知道的。”
“怎么?姐姐刚原谅你,你就又想要让她生气了?”
宫子羽自信道:“阿蕴姐姐和云姑娘之间都是误会,会解开的。”
“哦?你就这么相信她没问题啊?”宫远徵感到好笑。
“当然,既然是我选择的云姑娘,我当然相信她没有问题。再说她的身份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还需要再怀疑吗?”
看宫子羽维护云为衫的样子,宫远徵只觉得他蠢,随即,他故意问道:“可若是有一天,姐姐觉得她有问题到你都护不住了呢?”
“不存在那一天。”宫子羽整个人都认真了起来:“我相信云姑娘不会让我失望,也相信阿蕴姐姐没有确切证据不会让我为难。”
站在宫远徵身边,上官浅默不吭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思绪渐生。
宫远徵只觉无语:“色迷心窍。”
“远徵弟弟还小,”宫紫商上前一步,“等你哪天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夹在姐姐和喜欢的人之间的难处了。”
一个处理不好两头都得罪。
就跟宫子羽似的,简直如履薄冰……噫想想就危险。
“我才不会。”宫远徵说的肯定:“我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宫紫商好奇:“啊?为什么?”
因为答应过姐姐……嫌她八卦,又怕说出来其他人会误会姐姐苛待他,少年语气不耐起来:“跟你没关系。”
宫紫商摊手:“唉,年少轻狂。”
现在说的万分肯定,真等缘分到了,就那一瞬间,犹如她看见金繁那般,到时候就不信小死鱼眼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坐等他打脸。
望着少年离开的身影,宫紫商好奇:“哎,你们说,他什么时候会被打脸?”
金繁皱眉:“想象不出来。”
“我也是。”宫子羽点头赞同:“宫远徵就是一个究极姐控、哥控,要想被他喜欢,先得被阿蕴姐姐和宫尚角喜欢才行,想想就为人家姑娘心累。”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宫紫商戳弟弟伤口:“宫远徵有句话说的没错,要是蕴徵妹妹一直怀疑云姑娘是无锋刺客,到最后要对云姑娘动刑审讯,那你恐怕就得在姐姐和爱人之间选一个了。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姐姐都像我这么无条件支持你的。”
宫子羽:“……”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是正在想办法解决嘛。
相距栈桥一段距离的山间小路,上官浅好奇的问前方走山路如履平地的少年:“徵公子,二小姐不喜欢云姑娘吗?”
宫远徵脚步不停:“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系了。”上官浅笑意盈盈,说话如和风细雨:“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二小姐不喜欢的人,我当然也不喜欢。”
“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