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只想害箬稚安,那就让箬横自己处理去。
如果她是想害黎姿曼,那孟鹤煜恨不得给她拔骨抽筋。
“刺客抓到。”
院子里传来保镖的喊声,孟鹤煜轻声细语安慰怀里娇小的美人:“没事了,你和安安别出来,我去问问…”
黎姿曼轻轻点头,孟鹤煜迈着大步子走出门去。
“安安,你有没有事,怎么样?”
“我没事,呜呜,好可怕…”
“乖,不怕…”
好在两个人是没事的,黎姿曼轻声哄着怀里的小丫头。
抱着她去自己的房间安慰她,保镖们将她们围的严严实实一只蚂蚁都进不来。
十个保镖打起二十分精神护在箬稚安身旁。
这个该死的刺客是谁,小姐遇刺了,还是在司机眼皮子底下遇刺的。
他们回去肯定少不了被狠狠责罚一顿,搞不好库泽上将大雷霆,他们的小命真的没了。
个个愤怒到不行,猩红着双目,急促的呼吸声中出低吼要将刺客碎尸万段。
强烈嗜血的低压气氛包围住人墙里的黎姿曼和箬稚安。
不用她抬头看也能感受到保镖们的怒火冲天。
她害怕,怕极了,包括现在围在她们身边做保护姿态的保镖她也怕。
因为他们现在个个面部狰狞如魔鬼,个个是她从未见过的厮杀模样,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在他们手终结生命,怕。
院落内。
一名皮肤黝黑的狙击手被五花大绑按在了地上,进口的长颈消音枪在他脚旁。
孟鹤煜二话没说蹲在地上和他对视,目光透出的杀气让常在刀尖上行走的狙击手不免的胆寒了起来。
“谁派你来的…”他醇厚的声音如同一个煞神,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杀意,没有一丝活路可言。
狙击手闭紧嘴不说,孟鹤煜清俊的面孔无一丝表情,单手捏住了他的手腕骨,轻轻往上一掰,动作娴熟快,就折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伴随一声骨头碎裂的嘎巴声,响彻整个院落的哀嚎,惊到了不远处树杈上看热闹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四散逃窜。
也惊到了屋子里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的黎姿曼,她抱紧箬稚安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额头渗出来的细珠层层密布。
孟鹤煜如刀刃锋利的目光直投入他脖颈的动脉处,压抑沉重的呼吸声,寒光冷冽的眼神仿佛已经将狙击手的血管割破了。
除了断掉的手腕地方疼,他感受不到身体别的地方疼,但却能清晰的听见生命进入倒计时的计数声。
“我说,我说,是缅甸人,叫麦拉的玉石商让我刺杀箬横的女儿箬稚安的…”
狙击手的内心受不住如此强大压迫的气压,嘶喊着叫嚷出背后主使。
“哼…”
如此孟鹤煜可以确定是飒塔,麦拉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好一招嫁祸于他借刀杀人。
如果是一颗子弹,那么孟鹤煜有些拿不准是麦拉还是飒塔,毕竟箬横帮助飒塔夺山脉惹了麦拉不悦报复他也有可能。
可两颗子弹,有一颗是针对黎姿曼而去的,麦拉不认识黎姿曼没有理由刺杀她。
刺杀的时候选在黎姿曼和箬稚安同框的时候,两颗子弹同时射出,看来是必须要两个女人一起死,而且已经踩点好几天了。
可能狙击手也没想到,他守了好两天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要完成雇主交代的同时刺杀掉两个女人的命令。
瞄准胸膛之后飞射出的两颗子弹没有命中一个目标。
现在的情景孟鹤煜明白不能打草惊蛇,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是飒塔教唆狙击手来刺杀箬稚安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