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傻眼了,这孩子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陈最则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贺闻礼挑眉看他:“很好笑?”
“不、不好笑。”
“你该去钟家跑一趟了。”
提起钟家,钟书宁也抬眼看向贺闻礼,他只淡声说:“你的礼服被弄脏了,该去索要赔偿了,有钱干嘛不要。”
陈最不想去,想交给律师,结果贺闻野跳出来,说他想去。
没法子,只能陪这位少爷跑一趟。
贺闻野平时看着二二的,却也不是傻子,他跟出来也是有目的的,坐在副驾,就状似无意地问起:“我哥对嫂子是一见钟情吗?”
陈最多精啊,瞬间明白,只笑着点头。
“那他们是怎么相遇的啊?”
“之前参加酒会相识的。”
“嫂子解除婚约不久,那时候她还有未婚夫吧。”
“嗯。”
“我哥单相思啊。”
“……”
贺闻野皱了皱眉,陈最则在心里直打鼓,这位少爷想法天马行空,该不会现点什么了吧,结果半分钟后,某人一拍大腿:“不愧是我哥,挖人墙角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陈最嘴角狠狠抽了抽,
这算……
夸奖?
——
钟家
昨夜的事已传遍青州,钟书宁与钟家彻底撕破脸,钟肇庆夫妇私下干得那点龌龊事也被摆在了明面上。
最关键的是:贺闻礼露面给钟书宁撑腰。
一夜间,钟家成了圈子里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
整个晚上,全都是坏消息。
这家不想合作,那家催款要钱。
钟家公司实力不错,但也禁不住大家一起挤兑,钟肇庆愁得头都白了许多,一晚上没睡。
刚送走一个来要钱的客户,就听说贺先生的助理来了。
钟肇庆如临大敌,立刻出门迎接,结果车门一打开,率先下车的人穿了身黑裤黑t,戴了副宽大的墨镜,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这不是昨晚怼他的死小孩?
贺闻礼的弟弟?
还保温杯?年纪不大,装什么老成!
钟肇庆努力拾起微笑,“贺少爷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请问钟小姐在不在?”
“在的,我去叫她。”钟肇庆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大步进入他家,如入无人之境,简直可恶!
钟明月下楼看到贺闻野也是一愣。
然后,
某人手指一勾,陈最立刻拿出礼服赔偿清单,甩在了钟明月面前。
“怕你说我们家欺负人,折旧费也算进去了,给你抹个零头,你就给个oo万吧,对钟小姐来说这点小钱肯定不算什么。”贺闻野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自小看着父亲、叔叔和自家大哥他们,装模作样这套,他学得很会。
“oo万?”钟明月惊呼出声,“你抢劫啊!”
“钟小姐,你说话要注意点,我可以告你诽谤的!”贺闻野语气忽然冷硬。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也太多了……”
“多吗?”贺闻野蹙眉,“那是你没见过好东西,这可是国际大师设计的,当季最新款,连夜空运,各种成本加起来,要你oo万不算多。”
“钟小姐自己说赔偿,该不会是给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