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么意思?”年修齐连声道,“你想要舍弃王位?”
秦王一摊手:“本王可没那么说。”
年修齐气得倒仰。那你扯那么一堆有的没有干什么?!
秦王将他从床上拉起来,给他整了整衣领。年修齐依旧一头雾水,却听门外传来通报。
“禀殿下,皇上派人来接禾公公回宫,正在厅里侯着。”
秦王拍了拍年修齐的肩膀,趁他不备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了,走吧。”说完便拉着年修齐朝门外走去。
年修齐晕乎乎地踏出门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抱住门框,扭头道:“不对,秀棋才是禾公公,皇上知道的!为什么找我去?!我不要去!”
原本还一心避着秦王要逃去皇宫的年修齐听了秦王几句话,就马上变了卦,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秦王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拉着他的手低叹道:“不用怕,本王会陪着你的。修齐进宫面圣,只管按着自己的意愿说话行事,谁也不能逼迫你什么。不管修齐日后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本王保证,一定会让修齐得偿所愿。”
年修齐怔怔地看着夸下海口的秦王,被他带着往外面走去。
而在另一边,到了将军府,吕东洪大手握住秀棋白的手腕,将他拉下马车。
程秀棋难得有些忐忑拘谨。以前他对吕东洪垂涎三尺,却只敢在暗地里嚣张,或者在吕东洪不待见他的时候让他闹心,如今蓦然被吕东洪这样对待,他竟有些不安起来。
也许是怕吕东洪眼睛里看见的还是那个小书生,也许是在车里的时候被吕东洪吓的。
吕东洪看他缩手缩脚的样子,不耐烦地将程秀棋一把扯到怀里,打横抱了起来。程秀棋轻呼一声,忙揽住他的脖子。
吕东洪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大踏步地朝府里走去。
他带人出门的时候就惊动了吕老夫人,除了出征的时候将军府鲜少有这么大动静,如今老夫人自然睡不着,带着一帮丫鬟婆子等在吕东洪的院子里。
眼见着自己儿子抱着一个人进得院来,吕老夫人眼睛一亮。
难为儿子终于开窍了,这是出去抢了个媳妇回来?她抱孙子总算有望了。
吕老夫人乐得颠过去,一眼瞅见吕东洪怀里的程秀棋,满脸的笑容马上褪了个干净。
这不是被她赶出府的那只小狐狸精么?
“你――你把他弄回来做什么?!你想气死你娘是不是!”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敲得当当响。
程秀棋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年修齐被软禁在将军府的时候和吕老夫人见过面,自然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一见他就发这么大火。他有些害怕地往吕东洪怀里缩了缩,看得吕老夫人更是火大。
这小狐狸,当着她的面就敢勾引她的儿子!
吕东洪丝毫不避忌,道:“娘,您老人家不用操心,儿子自有分寸。来人,送老夫人回房。”
吕老夫人气得伸手在他手臂上呼了一掌,却被那坚硬的腱子肉震得手疼。
“你行啊,反正将军府里你当家,我老婆子说话是不算话了。你有分寸,你倒是给我分寸个孙子出来,我再不管你找男人还是找女人还是找不男不女的!”吕老夫人说完,甩着手就往院外走。
一帮丫鬟婆子忙向吕东洪请辞,匆匆地追了上去。
吕东洪抱着程秀棋进了卧房,一脚将门踢上,将人放了下来。
程秀棋后退了两步,却被吕东洪抓了个正着,推到墙边上,圈在两臂之间。
程秀棋近距离地看着心目中的男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吕东洪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凑过去在那张形状姣好的唇上亲了一下。
逼近的身躯带着灼人似的高热,侵略成性的双眼令人不敢直视。
程秀棋紧张地僵着身体,闭上眼睛,手悄悄地搭上吕东洪的腰背。手心里触到钢铁一样的坚硬,每一处优雅的肌肉都彰显着蓬勃的力量。
“老实说,程秀棋,你是不是垂涎本将军已久?”吕东洪放开他,挑眉道,“以后你想看便看,想摸便摸,摸哪里都可以,不用偷偷摸摸。”
程秀棋听了捂着红透的脸转了个身,面冲着墙。
向来正经严肃的吕大将军耍起流氓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哦!
吕东洪已经起身走到门边,唤下人准备热水。
程秀棋目光追随着他,看着吕大将军脱了外衣扔到屏风上,宽肩窄腰的身材尽显,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英俊又有型,真是不能更迷人了。
吕东洪走过来道:“你被关了一天,身上一定不舒服吧。先去沐浴。”
先?程秀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先沐浴,然后呢?
死鬼――他捧着绯红的脸颊扑到床上滚了两下,把脸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两口气。
不多时下人来禀热水已备好,吕东洪领着程秀棋进了另一间屋子。这处房间不大,正中央有一个方形的水池,池里的热水还在汩汩地流动,热气升腾着充满了整间屋子。看不出来,这个大将军还挺会享受的。
吕东洪一把揽过程秀棋,程秀棋登时又是一阵脸热心跳,揪着领子不敢看吕东洪。
吕东洪却一伸手拿了块毛巾过来,道:“下池子里去泡会,我给你搓搓背。”
程秀棋顿了一下,瞪着吕东洪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