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何必白费唇舌呢?
短短七天被扎了五十来次的舒律娅,就像一块挤一挤就会四面八方漏水的海绵。
她举手投降,别扎了,别扎了。再扎她就成蚂蚁洞了,还附带贫血的负增益。女仆抓着大少爷的手,强忍着羞耻,说错大少爷心中的欲求,“大少爷,不用念钉,也可以舔的,真的。”
少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标志性的双眼无神,看不出半点情绪。唯有由始至终扣着她的手腕,悄无声息地宣泄着主人的心声。
他把她弄疼了,还想再弄得更疼一些。
焚尸化骨的命途
揍敌客家族声名远播,耳熟能详。这代长子更是其中翘楚,一周接下的委托数量能顶寻常杀手一年的份。
许是继承了他的母亲,操作系、高控制欲的基裘·揍敌客基因的缘故,比起父辈那边得体的虚与委蛇,尚在方圆之中运筹帷幄的礼数,这位少年成名的大少爷理念与逻辑不是一般的歪曲。
稍微沾染,就有硫酸腐蚀的痛感。
他按着舒律娅肩颈,敏锐地察觉到仆人临时的退缩之意。
见她有收回前言的表现,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被她修剪得圆滑的指甲剜着柔嫩的下唇,嵌入洁白的牙齿之间。
他的指头沿着女仆唇瓣下滑,划过她的喉咙,锁骨、胸脯,解开繁复的衣服纽扣。垂至腰胯的黑发是一根根拖人下水,竭尽全力淹死游泳者的水藻,“反悔的话,舌头会飞掉哦。”
轻声细语的伊尔迷少爷,眉眼间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而那点缓和落到实处,总归是比冰川坚硬。
他本身并无威胁的意思,单单是在平静、单调地陈诉着一个事实。如果女仆果真食言,他就会亲自上手剥夺对方的口舌,切下来,塞进她的喉管,用噎死人的风险警戒她何为规矩。
自觉已是十分优待的伊尔迷,以舍己为人的容量,暂时不与女仆收取相关费用。
能劳烦到揍敌客家族人员出手,又不至于让她倾家荡产,这工程可叫舒律娅占了大便宜,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女仆当真是得寸进尺。
点名留下的糕点,和他想象中一样美味,让他不由得三番五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品尝好几遍。
他以为的,捞了比大便宜的女仆,被他压在玻璃门窗前,一口一口,吃得满脸通红,还得捂着嘴,免得从口腔里泄露出不妙的旋律,吸引门后同事的注意。
在伊尔迷热忱地探索下,舒律娅时而被烤制成一块种满烙印的草莓蛋糕,在大少爷炽热的索求里逐渐融化,时而被规整为一幅赤条条的画卷,被他肆意地收拢铺展,涂抹上他的颜色。
当天,舒律娅没法子工作,伊尔迷也没去训练。
月牙弯弯挂树梢,从没这么热爱打扫的舒律娅,捂住全身唯一没落下咬痕的小腿。
她尝试着爬下桌子,在昏沉的梦魇里试行着微末的挣扎。大少爷单手钳住女仆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简单地把人扯到身下。
清晰可见的表皮全被他盖章印戳,大绽光华的半成品,光欣赏着,就让人心满意足。他提起那抖得不成样子的腓骨长肌,嘴唇贴上去,缓慢地印下他的痕迹。一咬一个牙印。仿若满心占据着玩宠的黑豹,高调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没几天,职业杀手通用的黑网,悬赏性命与交接任务的地方,刷新了一条奇怪的消息。
【世纪末的洪水将我吞没呀:
我是一所大宅子受雇佣的女仆,主人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现在正在服侍的大少爷,总是不顾我的意愿,要抱我上床睡觉,还时常对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我能说的全说了,要打的话打不过,要怎么样才能有效地拒绝掉他?】
上床睡觉和不喜欢的事不是并列关系,而是递进关系吗?戴着黑帽子的杀手看到熟识的,只有一字之差的名称,领取了黑网弹出来的新内容。
黑网发布的帖子一经领取,就会有垄断的权利。能变相让剩余的人都没办法看到这条刷新出的新消息。
他追踪消息来源,所在地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是那个有名到家庭地址都能变成旅游景点的,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
毫无掩饰自己地址的旨趣,是傲慢到深感没有必要,或是单一地抛出诱饵,故意做烟雾弹?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专门针对他设下的埋伏了天罗地网的陷阱?
世界第一的杀手思忖着,擅长拿枪的手指在吧台叩动。
世界第一的杀手邂逅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不小心碰撞出的火花足以勾起连城的烽火。即便是他,对上世世代代以杀手为职业的一家子,也绝对无法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与巨大的风险相衬的,是随之而来的高额收益。
能获得与枯枯戮山相关的情报,放在人命买卖、钱货两讫的黑网亦是千金难求。遑论,以他熟络的用户名作饵,神神秘秘到足以引起人好奇的举措。
总的来说,值得他冒着风险求索。
用户名为蜥蜴的杀手,与上网求助的女仆交谈了一番。
在单方面的拉扯过后,蜥蜴杀手向女仆科普了她所在家族的家世背景,否决了对方找律师、警方、猎人等机构维护权益的措施。
先不说那些职业的人会不会搭上性命,应下女仆的邀请,单说他们提供的援助,估计人还没走到山下,就先被看守大门的管家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