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她还惜命。
那种被一寸寸吞掉舌头,硬腭、软腭、舌体,从外及内被悉数侵袭了个遍的吞食感,异于常人,进进出出照顾得异常周到。
腭咽弓遇到外来物侵扰,腭扁桃体都被狠狠地戏弄,咽峡也叫人侵占到要作呕的地步。于舒律娅而言,实在是不大好受。
她也是经过伊尔迷具有求知精神的探索,上面和下面都被深入地亲吻品尝过,她才深刻地了解大少爷的舌头那么长。
想想也是,大少爷现下的身高突破了一米八五,和她在上次的佣人集体体验里的身高相距甚远。
她之后应该没有继续长高的可能性,大少爷却不一定。
两人巨大的身高差、体型差,让伊尔迷少爷单站在她面前,就滋生出无形的压迫感。遑论他惊人的武力压制,与高压性质的控制欲加成。
哦,还得再加上一点。
大少爷是特别难搞的揍敌客家族成员。
在特别难搞的揍敌客家族成员里,当属其中最难对付的一类。她倒了八辈子血霉做了他的女仆,还没有反悔的机会。
如果可以,舒律娅宁愿一辈子与大少爷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
奈何现实不答应。
“你了解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首次见到女仆主动,还是这么幼稚的嘴对嘴,纯贴贴的亲法,伊尔迷简直要怀疑他以前亲的其实是块木头。
还是块时间一长就恨不得自燃,把自己劈了当柴火烧,最后总难免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的木头。
“冲动、全凭感情做事、不计成本,我是这么教你的?”
坚决认为自己的教育方针没有分毫谬误的伊尔迷,解开缠绕着裤头的皮带——今早女仆亲自为他挑选的那一条。
“咔擦——”
大少爷抽出藏青色的长带,把舒律娅的两只脚绑在冰凉的护栏上。手指磨过刚刚主动向他贴近的嘴唇,语气波澜不惊,深夜般寂黑的眼眸似有旋涡暗涌。
“舒律娅,你需要受到惩罚。”
是的。伊尔迷从不说他想,他要,只因他有的是能力掠取,剥夺。
他只谈她需要、她应该,他能随心所欲地操控、摆布女仆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能做到这点,区分的门路只在于他去不去做。
伊尔迷手指顺着女性柔嫩的下唇,划到她微微突起的喉咙,长着茧子的指腹经过她起伏的、松软的胸口,大少爷再开口,是使用了念能力。
“你被触碰时,快感翻倍。”
扎根在女仆后脑勺的念钉忠实地发挥作用,在身体主人发现前,就抢先一步拽着她跌进无穷无尽的情慾深渊。
“你被亲吻时,快感翻十倍。”
男人的指尖在她小腹位置停留,坚硬的指甲戳着柔软的肚皮,可以想见稍一用力就能捅破皮肉,挖出里边藏着的内脏器官。
血腥的画面在脑海里回荡,视杀戮为寻常的杀手却没有当即执行。
他仍然不改游刃有余的态度,单慢腾腾地讲诉,因本人也是满足自身的控制欲,应当被严格管控的一种器具。
他在自己估算着能抵达的地方,画了个圈,“你被进到这里的时候,快感翻百倍。”脱离深渊的凶恶蛟龙,晃动庞大的身躯往密林巢穴进发,伊尔迷愉悦的嗓音流珠般滚出喉咙。
“这下,真的变成了离不开我的身体了呢。”
发自内心欢愉的男人,低声呢喃,“叫我的名字。”
女仆的天地都在倾覆,又以为自己乘在一叶随时被海浪掀翻的小舟上,有极大的几率到头来倾覆的只有她自己。
她掐着他宽阔的肩膀,喊出了大少爷告知她的昵称。“伊路。”
几乎是在她出口的一刻,游龙入渊,青莲戏珠。
伊尔迷倾覆他整个身躯,满满当当地挤占进女仆的生存空间。舒律娅的世界、意识,全部离自己而去。她的所思所感、所见所闻,尽数系于一人身上。
带给她无上欢爱的男人沉身起伏,她的手扶着他赤裸的胸膛。
晶莹的水花朦胧,舒律娅分不清那是她屋檐蒙上的雨丝,还是他胸脯分泌的汗珠。
舒律娅的双腿被分开,架上男人的肩膀。狭隘的密谷下沉,直至完整地接纳侵占者。她的灵魂似乎也叫人外力撕裂,一半轻飘飘地浮到了天空,一半投掷在炼狱的熔岩之中。
人是会趋利避害,屈从于强者的物种
极致的冷热在感官系统里此起彼伏。女仆既为自己未知的前程冷得发颤,又被二人严丝合缝的交集烫得瑟缩。
舒律娅仿佛置身于混沌的宇宙中央,亲身感受着星体的创生与覆灭。
她看见教堂里圣洁的修女们齐声吟唱,又听到了魔鬼附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轻盈的晴空万里无云,厚实的土地静默不语。雷光闪电发作,暴风冰雹不迭,紧接着晴朗的苍穹被漫卷的云翳遮蔽,狭隘的林道口冲刷起滂沱大雨。
她是一个蒙昧、未开化的旅者,在大自然纯粹的能量暴动下,只能被动地接受蓦然降临的狂风骤雨,作一位满心虔诚的殉道者,无声地接纳住大道无情的施舍同赠予。
伊尔迷和舒律娅两人在小镇待了四个月。
在此期间,舒律娅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被伊尔迷玩了个遍,以至于大少爷都不需上手碰她,光往她耳朵轻轻吹口气,她都能瞬间到达潮浪的顶峰。
伊尔迷变得更爱抱她了,各种意义上的抱。
许是爱他抱着她,她软绵绵的,全然无法自理的情态。
他会亲亲女仆两颗涣散的黑眼珠,一寸寸地舔舐着她湿红的面颊。在人神志不清的呓语里,生理及心理获得了无限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