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每一个宽洪海量的主人,都会原谅他愚笨的、不安分的,连最简单的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的女仆。
既然舒律娅连最基础的义务都做不好,那就无怪他严肃地、认真地教育一番,叫她此生此世,再无犯下类似错误的可能。
照常完美地解决掉任务的男人,乘坐家用直升飞机,返回登托拉地区。
他打几千米的高空一跃而下,脚底荡开的气旋立即夷平了一栋别墅。他走进五弟的房间,看到先行代替自己责罚女仆的柯特。
“不好意思,大哥。”撩起和服的少年,施施然放下衣摆,冲他咧出一个示弱的笑,“我只是太生气了。”
伊尔迷幽深的瞳孔审视着寝室内的景象,脑袋一歪,片刻后转正了,手指拨动因走得有些急了,导致些许凌乱的长发。他做出了柯特始料未及的答复。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弟弟。”
与颇为惊异的弟弟擦肩而过,伊尔迷在擅自寻死的女仆眉心一点,锋利的念钉扎进她的头颅。世初淳的意识不断地下沉,再下沉,然后……
丧失了自我。
后来是一片混乱,乱了伦理与纲常。
原来人看到的地狱底下,还有一层炼狱。偶尔得以清醒的世初淳、啊,是舒律娅……
世初淳,是谁?
舒律娅、又是谁?
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旁边的……又是谁?
沉凝的思绪遗失了再转动的技能,厚重的负累一层裹着一层。
勉强粘合的意志一次次被撞散,直到粉碎得再拼凑不出完整的意识为止。
蚍蜉撼树,一朝壮烈,换不来终结的回馈。
维系着女仆常理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悉数覆灭。在其上搭建出的灰色地带,严重地违背了伦理道德,空缺的部分以数不清的情慾填满。
她为何会沦落至此?
能不能逃离这个地方?
脚踝和手腕的金链子摇摇晃晃,又有一人欺身上来。
继身体之后,脑子也被揍敌客家族成员全盘弄坏掉了的女仆,被三番五次地踩碎脊梁,终于学会了不向宿命问缘由。
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她看不懂、听不明、辨不清,张开口,只有细碎的、如泣如诉的音符流动。
最后,她连自己是什么都忘了。
大概只是个袒露自己到毫不遮掩的余地,被终身困于精美的橱窗之内,供人赏玩的蝴蝶罢了。
“舒律娅。”
“唔——”黏黏糊糊的口水交换声,男方撤离,女方还留恋不舍地缠上去追逐。
“有那么舒服吗?连吻你的人是谁都分不出来了吧。嘛,对你来说,是谁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满足你的欲求,谁来你都会热烈地欢迎。”
“我有点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