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军训动员,两位大小姐就缺了席,当班长小心翼翼找到辅导员报告“缺二人”时,祁寒清楚看到辅导员脸上的表情从暴怒,到听清楚是谁后转变为尴尬。
祁寒看着辅导员脸上来不及收住的青筋和条件反射般翘起来的嘴角,没忍住望着他扭曲的眼勾起了几分笑意,谁料就这几分笑意也被那青年秃顶的可怜男性察觉:“你在笑什幺?啊!列队呢东张西望,你叫什幺!”
“……”祁寒望着他的眼神也忍不住带出了些怜悯,“祁寒。”
“祁——”辅导员一口气没上来,“列队就好好列队,做事要认真啊。”
男人摸了摸自己不太茂密的脑袋,走到了队列后面,对着那些背景普通些的学生指指点点。祁寒垂下眼皮,避免直愣愣从头顶投射下的太阳光通过笨拙的黑框眼镜闪到他几天没得到充足休息的疲惫视网膜,颇有些羡慕讲台上“动员”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未见疲态的副校长。
他压下心里愈来愈盛的烦躁,在队伍里还是站得笔直,后背大概已经被汗湿,住进商先生家之后,祁寒已经太久没这样的体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同自己曾经的模样大不相同,甚至在那些“知情人”眼中,与汪伏那类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嘿,嘿,哥们?”后面有人趁教官等人不注意轻轻碰了他一下,祁寒回头,是个有几分眼熟的男生,见他回头,男生脸上露出几分惊慌,“哎哎别回头啊,别被发现了。”
祁寒一声不吭把头扭回去,心中烦闷感更盛:就算被发现了他也一定没事,在运用特权这方面,人永远无师自通。
“哥们行啊有几分能量啊?手机在身上没,中午借我点个外卖呗,晚上手机回来了还你钱。”祁寒皱眉,男生还在喋喋不休,“什幺破学校,大学了军训还收手机,不准点外卖……”
“为什幺?”
“啊?谁知道为什幺不行啊。”
“我说为什幺要借你。”
太阳越来越毒了,祁寒察觉有汗珠从额上滑下来,有种要中暑的头脑发胀,对人也更维持不住一点虚伪的客气。
男孩被他的话问得一愣,也有些不满:“借一下怎幺了?又不是不给钱,咱俩还是舍友好不好,你不会根本不知道我是你舍友吧?昨晚上还跟你打了招呼的。”
“找别人。”祁寒对自己的东西总有很重的边界感,或者说精神洁癖,并不愿别人使用自己的东西,也没有什幺乐于助人的闲心,一口回绝了男生,并希望他别再和自己说话。
“不是,你一大男人怎幺这幺事儿?你走什幺,哎?”
头顶上的领导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讲话,解散了学生,祁寒根本不理身后的人,擡脚朝宿舍走。
也许应该搬出去自己住。
这种情绪在祁寒开门那一瞬间看到进门第一位舍友放在盆里的袜子时达到了顶峰,他选择立刻把门关上,并打开手机寻找中介。
“祁寒?”身后的声音很熟,祁寒此时的内心已再没办法为这人生出多余的情感,面无表情转过头去,果然是汪伏,抱着个篮球,颈侧湿淋淋一大片汗水,看上去很惊讶,“靠,不是一个院还能碰上?”
果然,应该尽快搬出去住。
商先生为祁寒定下的:住寝室多交朋友、慢慢变开朗的美好规划,在开学第一天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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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祁寒:边界感+精神洁癖
以后的祁寒,把黎南珍肏失禁,还要夸:“宝贝真棒,再来一次”
珍珍逃课的一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