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啥?”春娘立刻不悦。
自家跟陈昌平家可没有人情来往,这次儿子满月也不曾请过他家。
姜三郎冷笑一声,“那女人跟咱樱宝说,咱们不是她亲爹娘。”
“这…”春娘恼怒,“她真这么说?”
“嗯,大妮告诉我的,樱宝骂她是坏女人,还跑去大哥家藏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春娘又气又恨,“她还跟樱宝说啥了?”
“她倒是想说,可咱樱宝没给她机会。”姜三郎嘿嘿笑了笑,“咱闺女就是聪明。”
春娘沉默,心里难受的不行。
那个女人有事不找家里大人,竟去骚扰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她安的什么心?
真不要脸!
“三郎,怎么办?”春娘拉拉丈夫,担忧道:“那女人保不准下次还来,那咱樱宝……”
她好担心樱宝会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
“哼。”姜三郎冷哼一声,“来就来,咱们怕她不成。”
自己拳头也不是不能揍女人,既然那女人不讲道理,他也没啥好顾忌。
即便闹到陈氏族长跟前,他也占理。
…
西屋,樱宝正蹲在地上,从洞府取出一根烧剩一半的细木炭。
这是从灶炉里抽出来的,摸手里还温热。
只要将这根木炭烧红,她就能烫掉手腕上的胎记。
樱宝深吸一口气,取出火折子,点燃木炭。
眼看细木炭燃烧差不多,她吹熄火焰。
嘴里塞一块迭起来的巾布,闭了闭眼,一狠心,将手腕摁在火红的热炭上。
嗤……
一股肉焦味袭来。
“呜呜呜…”樱宝全身颤抖,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再看手腕,胎记处已经焦糊一片。
低声抽气着,吐掉布巾,樱宝一只手端起准备好的五鼎芝,倒嘴里吞咽下,又抹了一些汁液在烫伤处。
一股清凉传来,剧痛稍稍缓解,但还是不能忍受。
樱宝抹一把眼泪,踩着凳子爬上炕,钻进被窝,极力让自己入睡。
睡着了就应该感觉不到疼痛了吧,呜呜呜…好痛。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处疼痛缓和,樱宝终于沉睡。
睡梦中,她又一次站在浓雾里,面前依然陈放着那本书。
樱宝颇觉奇怪。
这梦也太刁钻,自己也没有日有所思呀,怎么又梦到话本子了,还是同一个话本。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很想知道后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