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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宴对位于黑主学园附近这所钟塔也有所耳闻,相传这座钟塔存在已久,被各式巷陌包围,道路很曲折。虽然很好奇这里的建筑好像和在冲绳看到的风格不太一样,但舒宴只以为是地域不同的关系。
她和沈洛穿过逼厌的小巷,向前行进。又是夕阳,夕阳被称作逢魔时刻。舒宴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预感在和一位穿着浅紫色外套带着兜帽的女人擦肩而过时特别强烈,脖颈侧开始蔓延出隐约的疼痛。舒宴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颈:“唔,好疼。”
“怎么了?”沈洛看过来,舒宴停下脚步,偏着头把校服衣领往下扯了扯:“这里突然间很疼,是……受伤了吗?”
沈洛凑过来仔细看了看,那里肌肤洁白细腻,但一点伤痕都没有:“没有啊,很好啊。”
“也许……是落枕了?”舒宴不确定的说,两个女生没有注意到,在舒宴露出脖颈时,那个兜帽女人双手死死握成拳,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仿佛跃跃欲试要扑过来撕咬。但在她即将有所动作时,却仿佛被莫名的力量阻碍。眼中闪过几分惊恐,随即快步转身离开。
不能咬下去,如果咬下去……会被惩罚的。
被很可怕的力量惩罚的。
所以还是把那个闻起来很美味的小丫头引诱过来……
随着兜帽女人的远离,泛着疼痛的脖颈仿佛又恢复正常。舒宴奇怪的伸手捏了捏那个部位,惊讶:“好像又不疼了呢。真是奇怪啊。”
她将衣领重新整理好,对着沈洛微笑:“没关系,我们继续向前走好了。”
“恩,马上就要到了呢。”沈洛也没多想,拉着舒宴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如果按照鬼片定律来看,舒宴和沈洛现在就是作死二人组,探险基本就等于自投罗网往鬼身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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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宴和沈洛没有想到,在这个看起来有些偏僻的地方居然还会碰见同学。今天是周六,可奇怪的是,除了最开始遇见的兜帽女人,余下再没有遇见其他路人。道路两旁的店铺有些敝旧,橱窗蒙尘。一家面馆挑着白帘,随风飘荡。
再向前走则是一个花坛,来到黑主学园也有一个月,舒宴对黑色校服已经变得很熟悉。而栗色中短发的女孩子正怕冷一般,双臂抱肩坐在花坛边,低垂着头。这个人是……
“黑主优姬同学?”“风纪委员?”
舒宴和沈洛对视一眼,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黑主优姬,女孩闻声看过来:“舒宴和……沈洛同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想到自己的职责,女孩急忙站起身:“马上就要到门禁时间了,舒宴和沈洛如果没有事情就请先回去吧。否则……”她眼中有着担忧。舒宴对着她微笑起来:“今天是周六。”
夜间部同学不会上课,所以门禁会有所延迟。优姬伸手抓了抓头发:“说的也是呢。”话音刚落,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忽然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
这声音响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不大,却让人心中发紧。不知是不是错觉,舒宴觉得脖颈又开始疼痛。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和黑主优姬沈洛转头看去,眼前掠过一道红影。
那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带着米色棉帽,看不清楚脸,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气球。他跑过去的时候,手一松,那个气球就飞到了树上,稳稳停在枝桠间。
小男孩仰起头看着,驻足不前。舒宴捂着脖颈难受的厉害,沈洛关心的看过来。反而是优姬上前一步,轻轻纵起,将那个气球拿下来。她笑着把气球递过去:“吶,给你。”
奇怪的是,小男孩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来,反而转头跑向小巷深处。优姬不明所以:“等等,小孩。”眼看着小男孩越跑越远,急忙追上去:“我去把气球还给他。”
“诶,等等啊。”沈洛想要阻止,但想想看一个小男孩也不会把优姬怎么样,也随着她了。她疑惑的看着舒宴:“你……还好吗?”
“奇怪……好像又不疼了。”随着小男孩的离开,脖颈的疼痛舒缓很多。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舒宴把手松开,扭了扭脖子,和沈洛对视片刻:“没事了,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快点去钟塔吧,再等一会天就黑了。”
她们两个人按照沈洛事先打听好的道路向前走,钟塔位于小镇西侧,这里原先很繁荣,但近年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搬走,所以显得格外空旷。青石板路铺的很整齐,可两侧墙壁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块。
这条道路很曲折,有着向下延伸的石阶和纵横交错的小巷。好在钟塔的位置还是能够一眼看见,舒宴和沈洛都不是路痴,不一会就来到钟塔下,忽然听到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舒宴看了看沈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沈洛点点头:“好像是有人尖叫?”
她们两个人停下脚步仔细倾听,可那尖叫声又消失不见。舒宴又听了听:“可能是听错了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赶回学校,走吧。”
名门私立的黑主学校就是这一点不好,建立在郊区,看起来就很偏远。虽然建筑什么的无可挑剔,但是往返需要很长时间。舒宴和沈洛都不是有车一族,所以还是很浪费时间的。
沈洛赞同的点头,伸手去拿封在钟塔门外的木条,木条并未钉死,所以沈洛顺利拿下来。刚要推门,舒宴却啊的小声惊呼起来:“黑主……同学?”
原来就在沈洛推门的时候,从一旁屋顶居然跳下一个人来。穿着日间部校服的女孩子满脸惊恐,可动作灵巧。翻身而下时以手撑地,顺利跳下来,并没有受伤。而在她身后墙壁上……贴、贴、贴着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