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纪夏山才后知后觉地摸到了脸上的止咬器,二话不说就摘下丢弃。
没了最后的束缚,她不自觉松了口气,将目光落在那张桌子上,打开了其余的抽屉。
最后只翻找到了还算有用的半板药片,好似镇痛消炎药,至于其余的,类似子弹或是手电筒这种有用的东西,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甚至也没有可用的背包。
临了,纪夏山只能将剩余的药片塞进裤子口袋,又抬手打开弹夹,数了数。
在仅有一把武器的条件下,这剩下的三颗子弹得省着用了。
不过好在,聊胜于无。
她又无声踱步回到窗边,摸上正中央的锁头,确定没上锁,便悄悄按住玻璃,悄无声息打开一条缝隙。
顿时间,外头微冷的风息吹拂进来,除此之外,一派安静。
纪夏山没听见异动,相隔的房间似乎也安静得很。
她便关上窗户的缝隙,悄然走到门边,贴近门缝探听外头的声响。
仍旧没有异样。
纪夏山这才握上门把手,稍稍一拧,却遇到了阻碍,当即停下手,查看起来。
透过门缝的微光,发现卡住了三个锁舌,纪夏山便打开里头的锁扣,却发现无论如何扭转,这几个锁舌皆纹丝不动。
看来是从外头反锁住了门。
那么目的……是为了保护屋里的人,还是关押变异的莽噬者?
纪夏山忽觉不对劲,转身走回床边,小心翼翼掀开了被子,将目光落在小女孩裸露出的皮肤上,随即一凝。
她在女孩的左手外侧腕上,看见了一个带血的咬痕,却并不深。
那并不是女孩自已能够咬到的位置,显然是被其余莽噬者感染了。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这伤口并不致命,女孩才得以在屋里慢慢转变,且从皮肤上的尸斑看来,女孩已经死了超过四小时,且不超过十二小时,没有出现最大尸斑。
只是不知她从被感染起,到死去又过去了多少时间。
那么袭击她的,是攻击这基地的莽噬者?
而将其锁在屋内的,是房间的另一个主人?
纪夏山没有答案。
她重新盖好被子,思索打开门锁的方法。
可手头上没有半点工具,连铁丝或是发卡都难以寻找。
纪夏山只能赌一把。
她再度回到窗边,透过向外窥探,并未发现底下有莽噬者的行踪,便放开胆子大开窗户,确信周围没有动静,才探出头去观察。
左右两侧房间的窗户紧闭,但上下紧邻的房间却各自开着窗户,可惜都窥探不到里头的样子,无法确定是否安全。
不过纪夏山并不在意。
大不了就是赌错命,再死一回罢了。
她扣紧窗台,向外翻身出去,稳稳踩踏在空调外机上,借着起身的动作,双手向上攀住台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