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菜下锅,关火盛饭,端着给璩知花准备的那份,准备给她送过去时,璩多雨看见了门边站着的璩知花。
她双手绞着裙摆,双眼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璩多雨:“……”
他放下碗,拍了拍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位置,无语道:“你干嘛?”
璩知花跟他对视。
“一起吃。”
璩多雨愣了愣。
旋即,他声音高了一些,反问:“你要跟我一起在客厅吃?”
璩知花点头。
璩多雨越发疑惑,他看了看饭碗,又看了看完全不像开玩笑的璩知花,再看了看饭碗,最终,点了点头。
“行吧。”
直到璩知花真的在他对面坐下,平静地拿起筷子搅拌碗里的面,缓慢而仔细地吃着饭,他才彻底相信,真的不是他听错了。
一顿饭吃得他颇为不自在。
吃完饭,把碗筷刷完,璩多雨一头扎回了屋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没跟璩知多交流此行外出的见闻,也没顾得上说什么具体的收益,他沉沉地睡着。晚饭也给直接睡了过去。
璩知花回了房间,安静画画。
第二天。
她早早便醒了过来。
习惯性的,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她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缝隙,看向外边露台上的花瓶。
瓶中,昨日那束太阳花已显出些颓靡。
璩知花怔怔看了它片刻,关上了窗。
璩多雨休息了两天后,彻底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懒觉到中午,起床洗漱完毕,他煮了锅面条。
璩多雨还是不太习惯跟璩知花这么坐在一起面对面地吃饭,也不知道璩知花最近受什么刺激了……他心中嘀嘀咕咕,只能硬着头皮找点别的话来转移注意力。
“我这次赚了不少,虽然没进总决赛,但是半决赛的奖励也不错。而且首都大大小小的比赛实在是太多了……”
挑一筷面条卷起,璩多雨吹了两口,“有很多都是餐饮店办的比赛,选手们不管输赢都管饭。我们几个除了住花了点钱,其他方面的开销比预想中少了太多。你不用担心。”
璩知花安静地吃着面,认真地听他说话。
或许是一直以来家里氛围的缘故,璩多雨很少会主动跟她说他在外边具体怎么怎么,总是有种“报喜不报忧”的习惯。而到了后来,他越长越大,甚至于连“喜”,也只是偶尔寥寥提上那么一下。
就好比如果不是叶珖说起,如果不是她问了叶珖,她从来都不知道璩多雨文科比理科好,不知道他即便有科目有点差劲、但仍然每次考试都能在年级前列,更不知道他在学校时,会在家长会时因为家长的缘故被老师训斥。
即便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对他也近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