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瞬间发出哄笑。
尉迟苍也在这一瞬白了脸。
“你们二人背着我做出这种事,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谢宁姝步步紧逼,将两人怼的哑口无言时,谢家来人呵斥:
“丢人现眼的东西,都给我回家去!”
。。。。。。
谢家三代同居在一个府邸之中,寿安堂乃谢老太君的居所。
谢宁姝怕让人看出衣衫不妥,被周氏接回家后,先回院子换了套衣裳才姗姗来迟。
“三妹妹同野男人厮混,怕被发现,陷害我与燕王殿下,将我们推入水中。。。。。。”
“祖母,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谢婉冻得嘴唇发白,虽生的不算绝色,却也清丽可人,平常又会打扮,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无辜又勾人。
谢宁姝的父亲谢歧戎和贵妃谢喻初是原配所生。
谢老太君是续弦,生了二房三房,所以格外偏疼二房三房的子孙。
谢婉是二房长女,又被抱错养在乡下十几年,她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孙女,如今见她遭罪受辱,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荒唐!”
“我谢家百年世家,怎会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去给我将三姑娘叫来!”
“我就在此处,不必麻烦祖母去寻了。”
谢宁姝掀开帘子,礼也没行,径直坐在谢婉对面。
“二姐姐可真是不要脸,你同我未婚夫媾和时掉水里了,现在还说我的不是?”
满堂寂静,所有人都一愣,没想到谢宁姝竟说的如此直白。
“我的未婚夫被人勾引,还不曾来求祖母做主,反而二姐姐恶人先告状,这是什么道理?”
谢婉盯着她,只觉这和从前只会无理吵闹的谢宁姝大相径庭。
她憋了半晌都未曾说出话来,许久之后才避重就轻,藏在睫毛下的眼神瞬间晦暗不明:“方才分明是你将我推下水的,你为何不承认??”
“我承认你同燕王殿下是被我推下水的。”
谢宁姝笑弯了一双杏仁大眼:“今日画舫众多,多少人都见到了你同我未婚夫勾光溜溜的掉下去呢。”
“难不成你还要说,是我将你和我未婚夫的衣裳一并扒下,再一起推下去的?”
眼看谢宁姝越说越离谱,谢老太君一巴掌拍在桌上:“够了!”
她指着谢宁姝,一脸的痛心疾首:
“老身知你性子顽劣,没想到你竟敢推自家姐妹落水,甚至还编造谣言,让谢家颜面扫地!”
“阿姝,你太让祖母失望了。”
谢宁姝笑意渐渐消退,眼见谢老太君还想张口,一把将谢婉衣襟扯开。
滋啦一声,谢婉修长白皙脖颈上的片片红痕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
“老太君说我编造谣言,那我且问你,谢婉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谢婉忙将衣襟拉住争辩:“这都是意外!”
谢婉满脸羞红,扑通一声跪在谢老太君面前。
“祖母,你知众口铄金以讹传讹,我们两个衣衫尽在,怎可能是光着落水,若真是那样,孙女不活了!”
“本王能够证明二姑娘所言非虚。”
已在谢家换好衣服的尉迟苍疾步走来。
他头发半干,一双剑眉衬的双眼十分有神,整个人显得正气盎然。
可这副模样落在谢宁姝眼中,只配得上衣冠禽兽四个字。
“今日三姑娘好端端突然不见了人影,将我们二人留在船上,那船上有一股怪香,不消片刻我们二人便失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