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手腕发力,诚宜和赵执倾便赶紧让丫鬟将人抱住。
尉迟苍见她使出浑身力气,哪能当真让她打。
霎时便闪身躲开,牵动杖责伤口时疼的冷汗直流。
那香炉脱手,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瞬时将石板路面砸出火影,挪开时只见此处有个小坑。
尉迟苍头皮一麻,这个小***,居然真下狠手!
谢宁姝冷笑:“方才你不是说随便我打,怎还躲开后悔了?”
“懦夫,恶心!”
见尉迟苍又要开口,谢宁姝直接将他昨日在谢家所说戳破。
“你昨日还说是我为同男人私通,才设计你和谢婉勾结,振振有词,句句想要将我钉死。
今日便换了话术说你被下药,我从前当真是瞎了眼,竟生了同你这种人长相厮守的傻心思。”
还有这事?
众人交头接耳,尉迟苍想不去听那些难听的话都做不到。
他终有些撕破伪装,露出愠怒之色:
“那都是误会,是因我昨日未了解事情原貌,所以才误会了你,你不要如此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
谢宁姝面上浮现痛苦之色:“你当所有见到你们二人落水的人都是瞎的吗!”
昨日那声势浩大的捉奸现场,被京城诸多贵人都看在眼里。
今日谢宁姝又帮着众人回忆一遍,此处瞬间爆发出哄笑。
诚宜公主也站在她身侧,皱眉看着尉迟苍:
“五哥,我记得你身上还有伤呢,还是快回燕王府吧。”
没想到,诚宜竟也会站在谢宁姝这边。
谢宁姝见他气的脸色发青,心中郁气瞬间吐出一节。
她冷眼看着尉迟苍:“燕王殿下,你既心有谢婉,就应该早早地同我断了,好给谢婉一个名分。
这样两头吊着算怎么回事,若你八抬大轿娶她进门,昨日最多算你们二人情趣,可无媒无聘苟合。”
她呵了一声,拉着二人转身便要上马车:“果然妾不如偷。”
尉迟苍被她揭的衬裤都不剩一条,见她还想全身而退,立刻便要拦着她上车:
“谢宁姝,昨日之事你也有责任,今日还敢打皇室之人,撒了野就想离开?”
谢宁姝拉住想为自己出头的诚宜,扬眉肆笑:“如何?难道燕王殿下还想杀了我?”
尉迟苍头脑发热,沉沉呼气。
他此时当真想捏死她,可昨日之事在京城中已造成太大影响。
如今太后说,除了让她原谅自己,二人顺利成婚,旁的法子都不做数。
尉迟苍正欲说话,谢宁姝忽而便道:
“不过我倒是忘了,婚约之事,你且等着吧,我会有一日将这等好事让给谢婉的。”
“什么,你要同我退婚?”
他心头一跳,抓住谢宁姝的胳膊。
“阿姝,你这话不是真心的对不对!从前你待我这样好,怎舍得同我退婚?”
“你放开我。”谢宁姝一巴掌抽去。
尉迟苍躲闪不及,刚刚消肿的五指印又重浮在脸上。
他面色突然一沉,捏着谢宁姝的手还未来得及用力,远处便突然弹来一个石子。
谢宁姝便听面前之人手腕咯嘣一声,立刻便被他松开。
一道冷寂慵懒之声从人群中传来。
“本督的侄女,若有不是,本督教导即可何需劳烦燕王。”
围观之人迅速让出一条路,便见一穿着藏蓝祥鹤银丝袍的男子缓步走来。
男人面色冷漠讥讽,却在见到谢宁姝的一刻柔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