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好痒,要长恋爱细菌了。楚年颤巍巍地将那戒指戴在手上,尺寸很合适,可这样式粗犷到跟个顶针似的,只有正上方镶嵌着一个一毫米大小的红色宝石,难道说……
她摸了摸戒指,果然在戒指正下方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向前一推,戒指上方的宝石变成了蓝色。
啥意思啊?变色戒指?她疑惑地挥了挥手,不慎碰到个路过的苍蝇。
然后她便看见那苍蝇瞬间化作一道黑烟,连个渣滓都没剩。
卧槽?!楚年慌忙关闭了电流,恍然大悟——
好家伙,现在电击器长得这么秀气了?!
望着这戒指,她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枯萎了,应该是她那刚破土而出的少女之心。于是她戴着刚刚获得的“武器”,拎着肘子,沉默地离开了饭店。
这里离她的住处很远,她之前探索时来过一次,但没留下什么印象,如今也只能先找个公交车站牌再考虑怎么回去。
结果她走了十几分钟也没瞧见个站牌,不禁泄气地找了棵树站定,盘算着拉住个路人问问。
岂料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继而就听一道陌生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后响起:
“你好呀,公主殿下。”
这声音有些特殊,听不出是男是女,好像是个刚到变声期的少年人。“祂”的手指很凉,将楚年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楚年胆战心惊地想抓开他的手,却如同被施加了定身魔法似的动弹不得。那人的呼吸吹在她的后颈上,令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谁?为什么喊我公主?他是疯子?!
身后之人发出了嘲弄的哼笑声,问道:“你的戒指,是谁给你戴上的?你的爱人,还是……仇人?”
楚年的心脏咕咚一声,似是要被榔头狠狠砸了一下。她不禁欲哭无泪,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偏偏要盯上我?!
“祂”那雌雄莫辨的嗓音忽然压低了许多,轻轻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楚年的口袋里:“恭候您的到来……”
一阵冷风吹过,楚年头顶上的树叶子哗啦作响,身后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与此同时,楚年也恢复了知觉。她迅速向后看去,却是空无一物。只剩一抹淡淡的柚子香在风中消散……
橘势大好
楚年心有余悸地来回张望了半天,才扶着树把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给吞了回去。
这神经病刚刚塞了个什么东西……楚年伸手摸了摸口袋,从里头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硬纸卡。白底,装饰着金色的花边,中间印着鎏金色的大字——
【致“404”公主——
恭候您的光临】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槽点太多,楚年不知该从何吐起。
这时,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一看,见是李朗主动联系了她,忙按下了接听键。
“楚年,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李朗开门见山地问着,背景音是嘈杂的电流声。
楚年定了定心神:“确实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家伙。”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这件事,因为李朗肯定已经洞察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般恰巧地打来电话。刻意的隐瞒是引火上身,毕竟她仰仗着神明大人的偏宠才能活下去。
李朗那头传来了哒哒的电报音:“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楚年想了想,回道:“他叫我公主殿下。”
李朗似是急了,语调高了许多:“他有没有给你邀请函?”
“给了。”楚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邀请函上说我是404公主……”
“立刻扔掉!”李朗厉声要求着,“离开那片区域,回家去!越快越好!”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楚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无奈地哼了一声:“我倒是想早点回去,问题是这附近也没有公交车……”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站牌,不由目瞪口呆,心道刚刚她难不成是视力出现问题了?怎么这么明显的站牌都没看见!
于是楚年乘公交车成功地回到了住处附近。那张邀请函她没有扔,毕竟她无法辨别李朗和刚刚遇到的那个声线独特的人究竟谁是友方。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得留个后手。
她刚到家,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这回李朗改为发短信,问:到家了?
楚年回复:刚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李朗那头没了下文,楚年只得慢吞吞地上了楼。电梯刚一到五楼,她就看见南瑶抱着悠悠冲了过来,眼泪婆娑地含着:“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楚年潇洒地竖起大拇哥:“生龙活虎!”
昨晚她走得太潇洒,屋门都没关。幸好她这个破房子也没什么可丢的东西,而刚刚南瑶还给她收拾了一下屋子,擦干净了桌子,把被褥和衣服都整理好挂了起来。
“我带了吃的。”楚年把肘子放在桌上,撕了一大块放进悠悠的饭碗里。悠悠激动地仰天长吠,恨不能当场给楚年磕两个。
剩下的,她递给了南瑶:“你没吃饱吧?吃点东西。“
南瑶却摆摆手:“没事。我……我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话。”
楚年点点头,关好门窗,换了套居家装,盘坐在床上说道:“我还挺惊喜的,你很聪明,知道带着狗来我家。”
楚年一直猜测她的家要么是游戏里的“复活点”,要么是类似于“安全屋”之类的存在。而今天李朗让她“尽快回家”,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都是因为我……”南瑶一言不合又开哭,蜷缩在椅子上抽噎不停,“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