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抬手擦脸,可还没抬起来就被夏已深一把摁住了,“别动!小心感染,我们去医院。”
孟星河挣脱了夏已深的双手,后退了两步,不以为然道:“我都没觉得疼,不用,到那伤口都愈合了,没必要。”
“没必要?”
听了这话,夏已深的心都拧一块了。
孟星河眼角的伤口还在隐隐地冒着血珠,鲜艳的红色趁得孟星河的脸更加瓷白。
他从来不曾感受过自己的东西被破坏的感觉,也没感受过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伤害的感觉。
但他现在体会到了
孟星河的伤在他眼中格外刺眼,让他脸色白了一分又一分,好像那伤口是伤在了自己身上,鲜血淋漓。
“可是我觉得很疼,特别疼。”
夏已深说着,但也分不清自己说的是孟星河还是自己。
他抬起手又不敢碰,怕弄脏了伤口,让孟星河更疼。
孟星河看出了夏已深的不对劲,他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不知道是开心夏已深这么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夏已深的心疼。
楼道里的教导主任的脚步声仿佛近在身边,令人紧张不安。
可此刻,孟星河春心浮动,看夏已深的眉眼和身上的每一处都感受到了致命吸引。
他的心已经无法安静有序地跳动。
孟星河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小时候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后来只想要找一个安定之所,而此刻,他只想要夏已深的吻。
孟星河微微咬了下舌尖,然后深呼吸一口,像是做了某种特大的决定,然后双手捧起夏已深的脸,缓缓在对方唇角印上一个吻,“我我觉得教导主任看到我们了。”
“不亲感觉有点亏。”
他说完后便又在夏已深的唇上吻了一下,微颤的指尖暴露了孟星河的紧张和忐忑。
微风拂过,孟星河的衬衫被吹得鼓起,发丝也被吹乱了,零零散散地扑到了夏已深的脸上。
夏已深微微震惊了一下,然后便扶上了孟星河的腰,“感觉你在转移话题,可是我很受用。”
孟星河嘿嘿笑了笑,讨好道:“受用就好。”
“可是”
夏已深认真地盯着孟星河脸上的伤口,发现已经没有在出血,伤口也没有伤到眼睛,于是便松了一口气,郑重地叮嘱,“可是你还是得去医院,毕竟出血了,就怕要留疤。”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上了孟星河的脸颊。
“同学!出来吧!藏着是没有用的,跟学校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孟星河和夏已深对视一眼,无奈苦笑着继续在天台上藏着。
等天边泛起一抹灿烂赤红,学校里的同学纷纷拎着书包走出校园,他们才小心翼翼地从天台走下来。
俩人分别整理好对方的衣衫,就像从来没有亲吻过那样,分道走进教室拿上了书包一起回了家。
这一下午,夏已深时不时地就要看几眼孟星河的伤口,担忧不安神色尽显,每次都没孟星河若有似无地亲吻安抚。
不过好在伤口并不算严重。
家庭医生来看过之后简单贴上了纱布,然后留下了几支药膏和忌口清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