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深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沙发背上。
听了这话,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没有这种假设!”
他说完后便坐到了沙发上。
孟星河有些怔住了。现在的他好像说什么,在夏已深那里都会显得蛮不讲理。
难道自己真的不应该计较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刚才热汤洒在脚上的时候,孟星河还不觉得疼。
此刻冷静下来才感觉到脚腕上火烧火燎地一片,甚至连带着腿和心脏都在疼。
他缓慢地转身,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去卧室。
这时,身后的夏已深也突然站起身。
他快步走到了孟星河跟前,拽住了对方的胳膊,“你脚怎么了?”
孟星河扯开了自己的胳膊,沉默着后退了一步。
夏已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在孟星河身上游移了片刻,然后微微弯下了腰。
孟星河穿的是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宽松的裤脚摸着有点湿湿的,热热的。
夏已深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孟星河的裤脚,脚腕一片通红,泛着油光的水泡正在逐渐变大,“孟星河,你都不知道疼的吗?怎么烫这么严重。”
夏已深说完后就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晚饭已经被摆进了餐盘,只有那汤碗碎在了地上。
“走吧,我帮你擦药。”
夏已深再次握住了孟星河的手臂,可孟星河直接甩开了。
他抿了抿嘴唇,把脸转向别处,“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
夏已深苦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把孟星河抱了起来,“我偏要管!”
“嘭”地一声,房门被夏已深一脚踢开。
他稳稳地把孟星河放在了床边,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对方的裤脚卷了上去,露出小腿卷到了膝盖,“你先别动,我去拿药膏。”
孟星河眼眶泛着红,一言不发。
片刻后,夏已深从外面拿了冰块和药膏进来,然后半跪在孟星河跟前。
灼热和冰凉的双重刺激下,让孟星河不禁把脚往回缩了一下。
“疼吗&ot;
夏已深柔声道:“疼的话,那我轻点。”
“疼。”
孟星河的眼睛泛起泪花,直言道:“但疼的不只是脚。”
夏已深呼吸一滞,然后轻叹一口气,“抱歉,哥哥,我以为一场采访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不会影响我们自己的生活。现在想来,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夏已深半跪着,用手小心翼翼地拖着孟星河的脚。
他微仰着头,眼神中透着心疼,“这是我的错,惩罚我就好了,不要惩罚你自己。”
孟星河的眼眸微微颤动,他抿紧了嘴唇,胸口像是压上了大石头,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