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琅一番话,夸得庄青鱼微微脸红。
她表现得很是局促,搅动她那打着补丁的衣摆,半喜半忧咬紧唇瓣,随后试探性地询问:
“那、仙人,我以后就能修炼了吗?不会再被欺负了吗?”
“当然!你还能拜入宗门,享受更好的修炼资源。有师父教导,有师兄师姐帮助。”
结果不出庄青鱼所料,崔玲琅说完这些,下一句就向她邀请:
“孩子,你可愿拜入凌霄宗,拜入我们疾雁峰?”
“玲琅?你在和谁说话?”
洞府门口,仪表堂堂的男人踏过门槛。
看到洞内的惨象,男人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里走,走到崔玲琅身边弯下腰,扶她起来。
“怎么这样蹲着?”
腹中还有他们的孩子,她这样蹲,也不怕挤到她日夜期盼的宝贝疙瘩。
扶起崔玲琅后,钟兴鹤的目光落在庄青鱼身上。
“这孩子?”
那邪修刚才不是猖狂叫嚣,说他们来迟一步,洞中已无活口吗?
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命大,还未被剖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我给她吃颗愈血丹就好全了。”
崔玲琅解释过后,毫不吝啬地夸赞:“兴哥,这孩子修炼天赋上佳。我只给她一颗愈血丹,她竟一举迈入炼体境!”
“还有此事?”
钟兴鹤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孩。
而庄青鱼,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地停滞后,也表现出一个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拘谨,揪住衣摆,继续她和崔玲琅刚才的话题。
“仙人,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怕自已不能加入宗门……我走了,家里的活就没人干,爹娘不会放我走的。要是没人端饭给弟弟吃,爹娘会打我的。”
崔玲琅习惯了招收弟子时,看那些新招弟子和他们家人欢欣雀跃、相拥而泣的模样。
能出修炼者,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尤其在这偏远乡村,要是谁家能出一位修炼者,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全村都要被请去吃席。
毫不夸张地说,村头的狗都能分两口剩菜。
徒儿谢过师父(2)
“孩子,家里的活谁都能干,也不缺你一个啊!但修炼天赋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崔玲琅实在不懂,也不想错过庄青鱼这样的好苗子。
听完她这话,庄青鱼明显有些动摇。
“但是、爹娘打我怎么办?要是没人给弟弟穿衣服,没人端饭他吃,他哭闹起来,爹娘他们又要打我……”
“你弟弟身体有疾?”
崔玲琅问完,庄青鱼摇摇头。
“没有,只是爹娘不许我们欺负弟弟,凡事要听弟弟的。家里的活只能我们来干,弟弟不能干。以后我们嫁人,聘礼也都得给弟弟用。”
崔玲琅不知要从何骂起。
庄青鱼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思索好半晌,想出对策。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爹娘一直想把我卖去有钱人家当丫鬟,仙人,你们买下我吧?这样我就不用挨打,能跟你们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