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这件事得心应手。
将宋韫身上的旧纱布拆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距离心脏半寸处有个丑陋结痂的伤口。
是上次在悬崖边留下的。
顺着往下,伤疤纵横交错,最深的一道是胸膛划到腰腹处。
先前在摄政王府六角亭两人做的时候宋韫没有脱衣服,傅长暄没有看过对方赤裸的身体。现如今这般一瞧,发现对方上半身几乎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傅长暄伸手轻轻触碰胸膛伤口的边沿,便听到宋韫倒吸一口气。
“还是很疼吗?”
宋韫轻点头又摇头。
在战场上,受过伤更多,他都感觉不疼。
“那是因为什么?”傅长暄话刚问出口,便察觉到异样。
目光垂落于环在宋韫腰间的衣衫处。
这让傅长暄咂舌无奈,这人当真是血气方刚,受了重伤被轻触碰都能够生龙活虎。
宋韫不知羞,平静地说,“人之常情。”
“……”
傅长暄恨不得立马甩手走人。
他实在没办法帮这副姿态的宋韫上药。
可答应对方,又无可奈何。
总不可能当做不守信之人。
只好当做没瞧见,一心一意地拿着药往伤口上涂抹。
刚把药涂完,手腕被宋韫攥紧。
耳边粗重喘息愈发强烈浓重,穿透进入傅长暄的耳膜里。
对方平静地说,“王爷,可以吗?”
大概是缘分,又或许是上天眷顾。
傅长暄刚想拒绝,体内的情蛊立马给出反应,瞬间应声而叫嚣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情蛊发作!
宋韫见状,察觉到傅长暄的不对劲,伸手触碰清冷的脸颊,此刻正泛着热意。
他说,“我帮你。”
下一秒,起身将人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床榻。
傅长暄回神,无暇顾及对方的伤,便察觉到山丘似是穿破云雾。
……
……
……
床幔内,热浪滚滚。
山丘中鹤鸣冲破九霄,与云雾层层缭绕。
傅长暄得到缓和,于异样气味中嗅到一丝铁锈味。
想推开宋韫,又怕碰到伤口。
罢了。
再纵容对方一次。
一听你声音我就控制不住
“咔!”
陈导举着喇叭喊道:“过——”
谁也没想到上药床戏部分一遍就过。
顾凛听到导演的声音,迷离的神色立马恢复清醒,伸手抵在陆临舟的胸膛,试图想要把对方推开。结果被人紧紧桎梏住,攥紧手腕骨,被子底下是无法忽略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