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霁:“”那折子加起来有三个他这么高,照他如今的人设,得批到半夜去。
顾弄潮续道:“大臣都侯在外面的,有什么不懂只管问就是。”
言霁慌了。
细思他又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顾弄潮。
偷溜进未央宫?
旷朝绝食?
私收小宫女?
今早又没吃早食?
还是弄脏龙袍的事被发现了?
短短一瞬间,言霁大脑里过了好几遍最近逾矩的事,最后锁定“偷溜进未央宫”一事上。
回过神,言霁两眼呆滞,手足无措:“皇叔,我不会。”他想,估计这又是顾弄潮惩罚他的新把戏。
或者试探?
言霁咬死自己什么也不会,将小傻子的人设演绎地淋漓尽致,
可是顾弄潮一如既往并没依着他,让吴老去将那些大臣请了进来。
言霁在主位坐立难安,他翻开最面上的奏折,好巧不巧是催他纳后选妃的事,第二本讲的边疆御寒防潮的物资匮乏,紧着下一本又说段老侯爷家的公子当街纵马伤人一案。
天南海北,大事小事,无一不全。
一个侯府公子犯事也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吗!
言霁气得头晕。
他不仅要看,几个军政大臣立于下方,也都轮着向新帝汇报各部门间最近的政务,方便新帝尽快接手。
从这些大臣的言行,言霁察觉到,他们口中虽喊着他陛下,却很是轻慢不屑的态度。
言霁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些,连在场这些大臣都认不全,听得两眼迷瞪,明明他们说的人话,可自己怎么集中精力也听不懂。
顾弄潮走到他身后,这让言霁更是头皮发麻。
最后他干脆专心发呆,突然间,顾弄潮端起案前滚烫的茶水浇在言霁手腕上,痛得言霁霎时回了神,身体轻轻战栗,湿漉漉的眼眸看向顾弄潮,刚说了一句:“你”
下方一位大臣见缝插针道:“陛下怎地如此不小心,烫伤了可不好。”
言霁愣了下,剧烈的疼痛下没反应过来这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顾弄潮却丝毫没有掩饰,开口道:“陛下可有清醒些?”
言霁咬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