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说:“你看着就好。”
姜顽还想往上走,祁冬停下对他说:“你家在这里吧。”
姜顽挠挠头,还发现真是:“走过了?哈哈。”
他尴尬地退回:“哥,你比我还熟悉呢,幸好有你在。要不然又得走上去了。”
祁东说:“没错过就好,不是吗?”
姜顽觉得自己多想了,怎么祁东每一句话都有另外的意思呢?
他开了门,屋子早就被他理了一遍,很整洁,能看出来主人的细心。
姜顽招呼祁东坐下,给他倒杯热水。姜顽只有一个杯子,他刚刚洗过:“哥,你不嫌弃我的话,喝一口润润嗓子。”
房间有一个小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菜是现做,姜顽有经验做得很快。
今天目标是4菜1汤,姜顽做最后一盘,祁东进来和他闲谈。
姜顽在洗菜,侧过脸认真地看祁东,突然注意到他右颌有个黑点:“哥,你这里有东西。”
祁东没来及碰姜顽所说的那个位子。姜顽已经先一步用指甲帮他扣掉。
沾水的手指冰冰的,离开了感觉好像还在。
“好了。”姜顽说。
“谢谢。”祁东说,他看姜顽撇开眼神专心致志做菜,但脸通红好像不能呼吸。后退一步,退到安全距离。
姜顽松懈了些:“你坐着等我吧。”
“好。”祁东退出小厨房。
姜顽用指腹摸开扣下来的东西,凑到鼻边一闻,铁锈味。
是血…
他默不作声用水冲掉指甲缝里的污渍,切菜,撒上调料搅拌成凉拌菜。转头换上一副笑:“哥,饭好啦。”
祁东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一口:“好吃。”他肯定道,优雅咀嚼。
“哥,虽然这样说好奇怪。但我中午有空,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姜顽怕他拒绝说,“你想吃的,我都可以学。”
祁东笑他:“难不成你要转行当厨师?”
姜顽一字一顿说:“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东电话响了,打破局面。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唇:“嘘。”
姜顽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不会说话。
祁东眼里带上笑意,但注意力很快被电话里的事转移:“嗯,我知道了…嗯…好。”
挂掉电话后,他和姜顽讲:“你要修一辈子的车吗?”
“哥?”姜顽不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