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恩姐一扥手臂,喝道:“跪下!”随后抡起巴掌,“啪”,狠扇了美京一个大嘴巴。
美京的脸被扇得一歪,身子软下来,但并没有跪下。蓝耙子在后面照她腿弯就是一脚,美京“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
“啊!啊依勾……你们……你们……”
嚷到这儿,美京叨叨咕咕冲素恩姐又喊了几句韩语。但素恩姐只回了她一句韩语,她就灰着脸低下目光……
素恩姐松开美京的领口,左手抓住大波浪扳起她的脸,右手变做掌刀,照着美京又白又长的喉咙“咔”地狠切了一下,美京喉咙“咕噜”一声,猛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到了素恩姐的裤子上。随继眼白向上一翻,侧身栽倒在地上。
素恩姐向蓝耙子一努嘴,“把她绑起来!”
蓝耙子拿出一卷胶带,在美京的手腕、脚脖上缠了几圈,然后把她拖到墙角衣架后面。回头一瞅,素恩姐狠毒的三角眼此刻像长在了母夜叉的脸上。
蓝耙子心里咯噔一下,为了掩饰不祥预感造成的慌乱,急忙转目去看地上的美京。
可是,等蓝耙子再一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头上……
蓝耙子一惊,“你……你这是啥意思?”
这时他心里顿时明白了,素恩姐从海滩取回来的那包东西就是这支轻型手枪。
素恩姐虽然面如冷煞,但声音还算平静,“蓝耙子,欧巴,我不会害你,而且还要谢你,更是为了救你。听话,把自己的脚先缠上,否则我开枪了!你知道我今天要做什么的,对吗?”说完枪口杵了一下蓝耙子的头。
蓝耙子也是出类拔萃的混家子,社会经验非常丰富。从素恩姐握抢的姿势上不难看出这位女廉政官不但是格斗高手,也是常年玩枪的行家。枪在她手上如同她的肢体一样听她摆布,自己现在反抗胜算很低。再者他觉得她真没理由害自己,于是惨笑了一下,说道:“素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好!我自己绑。”
说完,蓝耙子拿起刚刚缠绑美京的那卷胶带,一圈一圈地往自己脚脖上缠……
素恩姐紧握枪支后退一步,命令道:“再缠两道,再紧一些!”
蓝耙子把自己腿上足足缠了十多圈胶带,比美京腿上缠得还要牢靠。缠完脚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倒剪双手伸到背后。
他了解专门抓人的那一套,非常明白素恩姐接下来会怎么做。
素恩姐谨慎接近蓝耙子,枪抵着他的后脑勺,嘴上说:“蓝耙子,欧巴,连把你打晕我都舍不得,你应该明白我是对你好,对吧?”
然后,她动作麻利地单手缠胶带。
蓝耙子很配合地合拢着双腕,无奈地说:“明白,你不可能害我。”
“嗯,不但不能害你,没准还得托付你几件事呢!稍后再说。”
她把蓝耙子的双手缠得一动不能动,满意之后说道:“多动动手指,这样不会捂血。”
蓝耙子的手脚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靠到了床头,半开玩笑地说:“素恩,钱整回来得分我点儿!”
“嗯,有你的份儿!”素恩姐说完挪开墙角的衣架,抬脚“吭”地一声踹在美京胸口上。
“哦……”美京紧皱眉头睁开眼睛,低低的胸口一片青紫。
她惊恐地看着素恩姐,没有叫喊,愧疚同时在眼里闪现,忍着胸口的疼痛小声说:“姐姐,我……”牙齿是红的。
素恩姐黑着脸冷冷地说:“一年前你姐夫就死在这把枪下,它专杀背信弃义的叛徒!但它名正言顺,我先用它打死你那寻花问柳的姐夫,然后用歹徒的大口径手枪在原来的枪口再开一枪,这样你姐夫就是国勋了!怎么样?今天你也想死在它的枪口下吗?”
二人的对话虽然时而夹杂着急切的韩语,但大部分仍是汉语,内容基本完整呈现。蓝耙子听了心里一惊,好歹毒的女人!
“姐姐,我……我也是被逼的……”
美京吭吭哧哧地刚要继续往下说,“啪!”素恩姐伸手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咬着牙说:“闭嘴!坏东西!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会说实话,我不着急。只是我必须先告诉你,天底下不管男人女人,谁骗我,谁祸害我,我都觉得正常,不会那么恨,也不觉得那么狠,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你骗我,我最受不了!比被一百个男人轮着来都痛苦!原因很简单,我对自己的亲妈都没有像对你这么好!我宠着你、信任你,你反而贴着心脏给了我一刀!美京,坏东西,废话不说了,钱呢?”
素恩姐声音不大,但却如看着自己幼崽被杀死的母狮,每一声低吼都吓得美京瑟瑟发抖。
此外,美京那张诱人的脸庞变得煞白,双眼放着可怜的哀光,由于恐惧嘴角不停的抽搐,颤抖着说:“姐……姐姐,钱……钱都打给别人了。”说完把头压得很低。
“别叫我姐姐,快说,打给谁了?”
素恩姐的脸越发狰狞起来,蓝耙子看在眼里,脑海浮现出与她在交媾时的表情。
“是……是叼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