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朋友妻,汪子元垂下眼睛不再多看。
双颊酡红的许渊扭过半个身子,对着魏巍恨铁不成钢:“你啊你,不懂享福……一点儿也不懂!”
魏巍:“???”
正此时,玄海悄无声息从门外溜进来,正要给主子汇报情况,一看魏巍脸色,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
魏巍显然不认为这个时段玄海该出现在这里。
“不是让你盯着她?”
玄海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许渊和汪子元。
“但讲无妨。”
“回相爷,夫人已经从耿家出来了。”
这么快?魏巍一顿,问她情况。
“确实如传言一样,夫人在府上处境不好,小的窥见她在偏房抱着一个老婢哭,继母苛责她,还、还拿走了太太赏的镯子……”
玄海迟迟说不到点上。魏巍打断道:“我教你查的是这些?”
玄海额上生汗,道:“后来还被耿员外训话。”
“训什么。”
“教她好好伺候您。”
魏巍:“……”
“还有呢?”
玄海回道:“耿员外问了春闱的事。”
果然。
魏巍眯起眼睛,“她怎么说。”
“夫人也是听二奶奶说的,她知道的不多,被问时还替您说了话。”
他有些功夫底子在身,这几日一直暗地里监视耿婳。耿府是商户人家,戒备不严,侍从不多,他在暗处听得千真万确。
“耿忠和大理寺可有来往?”
“前几年就有,自从上元节后,私底下来往更甚。”
魏巍冷笑,“还有呢?”
“还有,还有……夫人像是在为家里保守秘密。”
“嗯?”
“当时声音太小,小的没听清……”
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从她洞房时万般窘迫的羞耻模样不难看出,三个月前她是被迫去青云楼爬床的。至于秘密,必然和大理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玄海道:“耿忠与大理寺必有勾结。至于背后之人,小的还没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