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维君等他依依不舍的走后,接着说:“你真是杀风景,一点机会都不给赖志安。”
“你别捕风捉影,他一向热心,刚才只是好意尽尽同学之谊罢了。”
“那赖同学怎么不对我热心?我是寿星,今晚的女主角,他从头到尾就是对你含情脉脉,表现得如此明显,谁可能会错意?”众维君夸张的眨动她的大眼。
“小心你眼睛脱窗。”李淳宁笑骂道,“不开玩笑了,现在可以说说你和庄天宇,缠绵俳恻、凄美动人的惜别夜了吧?有没有媲美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
“你当是演电影吗?我还万里寻夫咧!”众维君不以为然的伸出右手小指,“看到这戒指没?庄天宇出发前晚找我夜游,谈天说地一如往常,直到送我回家时,才硬帮我戴上这戒指,说他两年后回来,而且慎重警告我在这段期间不准移情别恋。”她忿忿不平的说,但也带有丝丝甜意,“他以为他是谁啊?”
李淳宁笑不可抑,这一对活宝的确绝配,“都已经私订终身了还莎哟哪啦,你们两位贤伉俪可否别再制造高潮迭起、峰回路转的波折考验我脆弱的心脏?”
“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上诉予以驳回。”众维君才说完,两人已经笑得形象全无。
“糟糕,我快迟到了,我们晚上见。”李淳宁匆匆的追公车去。
众维君兀自站在原地叨念着,“有个大圣人哥哥已经很受不了,交的最好朋友又是标准好好小姐,连男友都济世救人不落人后,我未免太cky了我。”捍卫他们免于被占便宜的责任,舍自己其谁?
李淳宁跳下公车,对pub的位置有点迷糊。摸索错误后,她再朝反方向找。
“也许我该找人问问。”她暗忖。此时,路口闪过一个眼熟的背影,“强森?”
路强森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近来他不经意间总流露出郁郁寡欢,或许是难言之隐,她数次追问原因皆被他回避言及其他。
在看似强森之人的身后,另外又尾随两个鬼祟人影,也不算鬼祟,只是两个男人东张西望怕被瞧见似的,总之,李淳宁不放心的跟踪下去。
“小姐,长得不错喔!”三个无聊的搭讪者,流里流气语出垂涎,他们又是吹口哨又是喧闹起哄。
幽深的巷路,昏暗的街灯,李淳宁警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偏离车水马龙的街道。附近稀落来往路人不是低头颓丧而过,就是男女相拥视而不见。她深吸口气,镇定的往回走。
“这么不给面子。”其中一人不怀好意狰狞的拦住她,两手叉腰,一脚斜立抖啊抖的,几步距离外犹可闻其恶气,他歪斜着嘴吐出猩红的槟榔汁。
“请让开,我朋友在前面等我。”李淳宁手心紧张直冒汗。
另一人有着猥琐的尖嘴猴腮,他恶声恶气的嘲弄也围拢过来。
李淳宁见他们逼近,对准前方混混的眼睛喷洒防狼摧泪液后,迅速的奔逃,听到后面那群流氓叫嚣的追骂,愈趋愈近的足音,她吓得连声尖叫,步伐不敢稍缓。
“你们在做什么?”这及时的天籁让李淳宁几乎喜极而泣,同时也砰然撞入此人的怀里……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想英雄救美也得秤秤斤两。”对方斯文俊秀,那猥琐男子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狠声威胁对峙。
陌生人将李淳宁护至身后,“好久没打架了,在牢里蹲得都生锈发霉,正愁没对象活动、活动筋骨。”他两手握拳,筋骨叭叭作响,暖身后摆出好勇斗狠、嗜血的架式。
“阿生,那家伙好像很不好摆平,还是跷头算了,找妞儿玩到处多得是,犯不着杠上棘手货。”三个人悻悻然的又放些狠话才呼啸而去。
李淳宁靠在陌生人身上,许久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还好吗?”
“谢……谢。”她余悸犹存,一开口就呛到,深吸几口气后稳定下来。“谢谢你。”
“别客气,以后小心点,这附近都是些声色场所,出入分子三教九流非常混杂,你晚上独自在这一带走动实在不智。”
李淳宁点头承认是自己一时不慎,造成他的麻烦,于是将店家名片递给他。“谢谢,我朋友在这家pub庆生,我可能迷路了。”
他接过名片看了看,“我陪你找,你一个人落单不安全。”
“谢谢,希望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她讶然接受他的好意。
他微笑摇手表示不介意。
“刚才你说的只是虚张声势对不对?”
“幸好那三人没你聪明,否则我们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他抿嘴轻笑。
“幸亏你急中生智,不然两败俱伤对大家都不好。”
他闻言偏头打量她,“难道你不希望他们受点教训吗?”
“也不是……怎么说呢?”李淳宁皱皱鼻子,思索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以暴制暴无法根绝问题,只会更助长戾气,能和平解决是最好不过。”
“我也有同感。”他开玩笑的两手颤抖,“真动起手来,我会四肢发软,被修理得惨不忍睹。”
“受人点滴,泉涌以报,就算救命恩公面目全非,我还是会勉为其难另眼相看。”李淳宁兴致一来,也从善如流捂着脸说唱俱佳。
“那画面太血腥了淑女不宜,不如你三十六计溜为上策,你面对危机时应对得很适当。”
“没错,大事小事跑了没事。”
今晚的月色怡人,特别的皎洁明亮,聊着聊着不自觉走过头了,两人莞尔相视折返o
“好了,平安送抵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