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来的火车费、巴士车费、计程车费……”
“停停停!”
举着酒杯的中年男人突然回头瞪了她一眼,过一会儿又泄了气。
“你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行了行了,钱不用付了!”
“就不应该付,哪有爸管闺女要钱的。”
对此,男人嗤之以鼻。
两人之后相顾无言,明明在一间屋内,明明是父女关系,却各做各的事。直到护士推开门查房,男人才匆匆忙忙藏起酒瓶。
但酒瓶还是被眼尖的护士没收了。
“你不是能听得特别远么?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迪妮莎瘫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姿态与刚刚男人的如出一辙。
“嗯——我是能听得很远。”她眯着眼老神在在,“但我不想说啊。医生不是不让你喝酒么。”
“那你刚刚也没阻止我喝啊!”
男人理直气壮的指责。
迪妮莎不为所动:“我刚才让你少喝你听了么?”
男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叉着腰不服输的对着她干瞪眼。
迪妮莎懒得理他,长腿一勾,把地上的收音机抛弧线带到手心,指头一挑拨开收音机的开关。
【法美罗加帝国遗迹的挖掘工作……】
杂音又充斥房间,伴随失真又情绪饱满的讲解。男人眼睛瞪的累了,只能气呼呼跑回去干吃那袋牛肉。
这时,矮桌上的手机响了。
两人目光聚集到桌面,迪妮莎“波”的一声关了收音机的开关。男人走过来捞过手机,通话内容以她的耳力能听的很清楚。
“行。行。我知道了。大概6小时就到。”
原来是男人的商店订了货,要去天空塔那边取。
“天空塔距离这里可不近,你怎么想到去那儿订货?”
随着男人挂断电话,迪妮莎适时提出疑问。
“没办法。进货的通道前几天被泥石流给堵了,飞艇送货的成本太高,这段时间都得去那边取货。”
男人走到货架后面的生活区,这次走动幅度有点大,所以即便极力掩饰,但迪妮莎还是敏锐看出点什么。
她跟随对方绕过架子,视线落在那只不敢吃力的脚踝。
“看什么看??小姑娘家家的偷看你爸换衣服啊?”
她只得退了下去。
等到对方换完衣服去拿货车的钥匙,迪妮莎冷不丁在他身后开口。
“你脚怎么了?”
这声问令男人拿钥匙的动作出现一丝的停顿,随即倔着脾气嘴硬:“没事,前几天下楼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