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字回复:“没,在家待着”
“一个人吗?”宋裕立马就问。
“嗯啊。”楚岁安回复。
下一秒一个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铃声吓了楚岁安一跳,她感到自己额角神经随着加速的心率跳痛。
但她还是接听了,“喂?”,她先问好。
这一开口,就觉得嗓子还是痛。
听筒那边的人顿了两秒:“生病了?”
楚岁安迟疑一下:“啊,应该。”
“应该?量体温没,嗓子疼吗?”宋裕压低声音问。
原本打算自己硬生生捱过这场来得突然的病的楚岁安,确实也没料到是宋裕第一个发现自己生病的。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坏。“不知道房子里有没有体温表。”
“嗓子呢,还有身上,疼吗?”宋裕拧眉。
楚岁安听着这人透过话筒的声音,老实回答:“疼。”
人一生病就会变得脆弱。换做寻常,她大概会糊弄两句就挂了电话睡觉吧。
可这时候她就想多听一会儿宋裕流露出担心的声音。
宋裕大概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直白的脆弱,有些着急了,声音就放得更软:“是不是很难受?没有体温表,那吃药了没?”
楚岁安觉得很好玩,把自己往枕头上埋了埋,手机放在枕头边上,闷声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药。”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地址。”
“嗯?”楚岁安不明所以地疑问,带着浓浓鼻音。
“方便给个地址吗,住在哪里。”宋裕放缓语气。
“怎么了?”楚岁安心头一跳,她也是烧糊涂了。“不用你过来。”
闻言,电话那头担忧的人低笑一声:“想见我啊?”
嗯?
楚岁安茫然地从枕头里支起自己。她说了吗?她不是在推拒吗?
听着电话这边没了动静,宋裕心尖都在发痒,他压着唇角:“我倒是想过去,可等我飞到瑞典,你该烧晕过去了。”
“不会。”浑身发冷的楚岁安感觉脸颊热了。“你问我地址,我以为你要来。”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电话那边的男人果然又笑了两声:“那你给不给?”
“不给。”
“因为我不去,所以不给?”宋裕调笑。
“……不是。”
“不信。”
“你爱信不信。”三言两语挑起来了楚岁安的精神头。
把人逗得差不多,宋裕就正了神色:“听话,告诉我地址,我找人给你送点药。”
“不要。”楚岁安下意识就是脱口而出的拒绝。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