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安翻着眼皮,尾椎骨一阵酥麻,她好不容易才稳住声音:“……嗯。”
本不算温暖的空气,一点一点升温。一时间只有喘息里的只言片语,水声黏稠。
沙发的布面深了些许,楚岁安的头发却已蹭了个半干。
在她意识有些迷蒙的时候,她感受到停顿。
原本桎梏着她的手伸到了灯光下,同楚岁安眼底的生理泪水相迭。
“是应该吹完头发。”宋裕俯身,温柔地捻起一缕粘在楚岁安眼角的头发。
接着他吻了吻她的眼皮。
“怎么哭了,不舒服吗?”
宋裕很是无辜地望着她,唇角刻意压下了笑意。“哦,原来是太……”
“闭嘴。”
楚岁安绝望地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潮红的眼睛。
男人笑了几声,在她剧烈呼吸平复的时候,忽然从沙发上起来,将她拦腰抱起。
忽然的天旋地转,吓了楚岁安一跳,她勾住宋裕的脖颈才稳住身形。
“去哪,你要干嘛?”一番折腾,她嗓音都比往日要潮软。
男人托着她的手逗弄似的握了握,把人惹得浑身一颤后,抱着她走进浴室。
浴室里,楚岁安方才洗澡的潮气都已经散去不少。
她被放在了洗手台上。“不是,这里好冰。”
楚岁安滚烫的皮肤同大理石案台一接触,她感觉自己的感觉神经更加敏感了。
光想象一下她脚跟都发软。
宋裕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眼睛,细品那潮红的欲望与廉耻交织成的忐忑:“是啊,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唔。”
嘴唇又被吻了一下,楚岁安感觉到刺痛。她愕然地想,不会是肿了吧。
“痛啊?”宋裕捏着她的下巴,明知故问,低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而后从容后撤,欣赏面前女人有些失控的神态。
“你还真是……挺混蛋的。”楚岁安抬起脚踢了他一下,不轻不重。
“嗯。”宋裕抓住她的脚踝。“是啊,害怕吗?”
但看向面前女人的眼睛,他大概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衣冠禽兽啊。”楚岁安只是被折腾得有些恼火。
“嗯,你说得对。”宋裕握着她脚踝,低低地笑了。“那还紧张吗?”
男人的眼睛贴得很近。
“什么?”楚岁安懵懂。只发现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和我一起,留在这里过年。还会觉得紧张吗?”在车上的时候,虽然楚岁安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出来掩盖在她眉目之下的焦虑。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并没有安分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