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边往浴室走边回头看,陆桑安坐回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他实在没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为了线上处理工作的?”
陆桑安回复邮件的手一顿,语气平淡:“等会儿你就知道我过来干什么的了。”
颜辞小脸一红,娇羞道:“哎呀,讨厌。”然后钻进浴室,“等我十分洗个战斗澡出来!”
陆桑安勾唇无奈的笑着,他曾说过自己和颜辞开始前拥有两年的空窗期,认为颜辞进组不过两三个月,不会对他造成实质的影响。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的快,颜辞进组不过半个月,他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找到人家拍戏的地方来了。
怪就怪在颜辞的滋味实在太好,让他食髓知味了。
两人半个月没见,颜辞还想故作矜持一下,就把带来的衬衫纽扣系到最顶端,穿好长衣长裤后,才出浴室。
他刚开门,陆桑安的目光就落在颜辞的身上,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穿着后,微微挑眉。
“你是要去走红毯吗?”陆桑安言外之意就是你又不出去穿这么严实干吗?
“我九点要直播,我要穿这个直播呢,你别给我搞脏喽。”颜辞说。
陆桑安起身朝他走来,“是吗?那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点。”
颜辞展开双臂迎接陆桑安,表情悲壮,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陆桑安酝酿了半个月的暴风雨来得着实猛烈,把颜辞养在窗外的娇花吹得奇形怪状的,两片长长的叶子直接被吹劈叉了,可怜巴巴地保持着那个劈叉的姿势被雨点打了一遍又一遍。
颜辞手上戴着的电子手表“滴滴”作响,他抬起汗涔涔手一看,累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它提醒我,心率过快……让我赶紧…缓缓。”
陆桑安捞起颜辞垂下去的手腕,动作轻柔地摘下手表扔在一旁,“这回不用缓了。”
颜辞点着陆桑安的胸膛,指责道:“你这是在掩耳盗铃。”
狂风暴雨来了两次后,颜辞捡起地毯下的手机一看,大叫道:“八点了!不来了!让我收拾收拾直播了!”
“马上。”
陆桑安语气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但音调却比平时低了许多,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八点半过,颜辞崩溃的甩了个枕头在陆桑安的脸上,“有完没完呀,你都第几个马上了?”
“你放松点,我动不了了。”陆桑安闷哼一声,额角似有青筋鼓起。
颜辞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怒骂:“滚。”
陆桑安的视角看去,颜辞整个人伏在床上,露出红到滴血的耳尖,还有细白纤长的脖颈,他一只手就能握住那脆弱的脖颈。
暴风雨终是把窗外那盆娇花打得七零八落的散在花盆里。
“哈喽,大家晚上好,我是颜辞。”
《一路欢歌》的直播准时上线,颜辞刚开播,直播间就涌入了大量的粉丝。
【来了来了,蹲了一个小时终于让我蹲到啦!】
【咦?哥哥今天走的禁欲系吗?衬衫纽扣系这么紧。探头jpg】
【哥哥脸看起来好红呀,是生病了吗?声音好像也有点哑……】
颜辞看着这条弹幕心虚的瞟了一眼别处,撒谎道:“没有生病,就是刚洗完澡,所以脸可能有点红吧……”
他忽然想到方才陆桑安抱着他冲了个澡,又亲手把衬衫给颜辞穿上的场景。
那会儿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开直播,只能在陆桑安这儿找了块白墙,又争分夺秒地让陆桑安把小茶几搬过来,总算赶上直播了。
【啊啊啊,刚洗完澡,像是被热气蒸红的水蜜桃,软软的很多汁水哦,嘶哈~】
【喂,楼上的,穿条裤子吧,裤衩子都飞了。】
“我要和其他人连线了,直播间的兄弟姐妹们收敛一点。”说完颜辞就点接受白一杨他们的连线请求。
颜辞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正要进入今天的主题,就看到微信消息的弹窗,是白一杨的私信。
一昂杨:【你刚刚干什么去了?眼神涣散,嘴唇微肿的,一副被疼爱过头的样子。邪笑jpg】
颜辞:……
颜辞不着痕迹的抿了下唇,果然是他的大黄丫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选择性的忽视这条消息,继续直播。
这次的直播由戴宇做主导,类似主持人cue流程的工具人,他先是问了白一杨几个网上的热门问题,然后轮到裴池。
“裴池,上期综艺里你展现了你高超的骑马技术,网友们问你真的不是本地人吗?怎么骑马比本地人还厉害?”
戴宇机械的念出这段话来,白一杨看着镜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裴池录制这段骑马的素材是用的替身。
裴池以一种谦逊的姿态回道:“是因为我接了一部古装戏,里面骑马的镜头还挺多的,我就提前报班简单的学习了一下马术,也是没想到在综艺里还能用到。”
白一杨:“呵呵。”
颜辞瞧着白一杨那白眼快翻上天的表情,没忍住笑出声,结果没坐稳身子一歪,差点摔到下去,幸好他及时把住桌子才没摔下去,只是幅度太大,扯到他使用过度的屁股了,他痛得“嘶”了声。
“怎么了?”白一杨问。
颜辞连连摆手,“没事,就是撞到桌腿了。”
“好,这个问题是问颜辞的。”戴宇手里拿着小卡片说。
陆桑安一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戴宇说的话,他动作很轻地坐到颜辞的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