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林冠雪被蓝鑫铭逗笑了,吃了一口蓝鑫铭夹到自己盘子里的炸三样。
别说,还真别说。
这家菜馆真的是有点儿东西的。
这个炸三样显然是刚出锅的,吃进嘴里滚烫且肉质被炸得酥脆。林冠雪吃的这块应该是肝,腥和苦味已经在烹饪的过程中去除的一干二净,吃进嘴里只有肝的香味和爽脆的口感。
不止是这道菜,之前已经上来的几道菜也都很好吃。
干炸蘑菇外面包裹的是咸鸭蛋黄,咸香可口。拔丝地瓜的拔丝火候把握的刚刚好,刚才林冠雪一筷子夹起来的地瓜连带的“丝”还是蓝鑫铭伸出援筷才成功着陆。
还有酥香的茄子,嫩绿适口的豆角……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餐馆的?”林冠雪问。
这家店位置本身就很偏,林冠雪知道蓝鑫铭家住在哪边,这家餐馆离他们俩的家都不能说近。况且这家店开在巷子里,招牌小且破旧,那会儿林冠雪按照定位找过来的时候对着门口看了半天,才看到那块藏在大桶后面的牌子,确定了这家就是蓝鑫铭约自己的餐厅。
是非附近居民很难发现的一家苍蝇馆子了。
“嗯……说来倒是也巧。”蓝鑫铭嘴里塞了块地瓜,含含糊糊地道:“这还是我表哥推荐给我的,雪哥我不是比你早杀青么,在他强烈要求下来这儿吃了一次,一下就惊为天人。”
“你表哥住这附近?”
“没,离这得有三条街吧。”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有个很好吃的小餐馆的,总不能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吧?”
林冠雪一边吃一边问。
有些疑问一旦出现在脑子里,就会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
“哈哈哈,巧不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问了他这个问题,可不是朋友介绍的哦,是我表哥自己发现的!”蓝鑫铭来了劲头:“我表哥说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晚上他值班,骑车子回家路上饿的不行,但十点多街上几乎已经没人了,饭店也该关的关。”
“就这一家开着,所以他碰巧就来了?”
“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些别的波折。”蓝鑫铭喝了口水,道:“他骑到这个巷子门口的时候,啪,爆胎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大年三十儿晚上往巷子口撒钉子,我表哥没办法啊,只能下车找修车的地方,要是没有修车的地方就只能打个车回家,把车子扔后备箱里头,先弄回家再说。”
“你表哥不回家吃?”
“我家大家族,二十八就都回老家了,我表哥一个人值班留守,一个人在市里过年。”
“在哪吃都是吃?”
“是啊,这不,他下车推了两步车子,就闻到一股香味,按他当时给我的形容,是直接把他香了一个跟头。”
蓝鑫铭手舞足蹈地比划,林冠雪笑了笑:“这形容在我吃到这家菜之前我是不行的,不过现在听……还挺中肯。”
“对,所以我尝到之后,这不立马叫上你,我的雪哥,速速来品鉴了嘛。”
“行,记你一功。”
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非常融洽。
这餐厅里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从衣着打扮就能看出来,穿的都很日常和随意,其嶶薄澫丅缯約哴中还有很大一部分的食客都上了年纪。
店里面积不大,桌子放的稍显拥挤,但一点儿也不影响这里菜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