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陛下如有世仇,难免会刻意误导我。”
“恨?可是陛下那么好……”
假如她只是一介平民的话,她会爱陛下超过亲生父母。
但是她是南伊的人,就不得不考虑与陛下对立的可能。
“正是因为陛下厉害,世家越来越弱。”
“且看陛下这几年颁布了多少法令,世家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了。”
“那我们有必要和这些弱者合作吗?”
“弱?可不见得,说不定是有意示弱呢。现在他们就期盼着陛下死了好反扑。”
“陛下连镇守边关的将军都召回来了,说是攻破大溪要封赏,可是陛下的心意谁又能猜到呢。”
怎么又提到了那个将军!
难怪她说要求陛下赐婚,攻破敌国,功劳之大确实足以让陛下忽视世俗的眼光为她们赐婚了。
尽管大夏近年来思想开放了不少,谢在溪仍不敢明面上到处宣传她与李辛夷的关系。
她们的关系在封建礼教下是异类,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李辛夷。
那位将军,她怎么能如此赤诚,放弃功名利禄只为一段光明正大的关系。
不行!不能再乱想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她总不能无缘无故放弃李辛夷,她对自己这么好。
谢在溪挑开黑袍去吻李辛夷的红唇。
可恶,现在才发现她们怎么都这么高。
“嗯?今日怎么这般热情?”
“你穿黑袍的样子……很特别。”
李辛夷平时爱着红色,配上她喜欢的华美珠饰,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体香,简直就是一朵修成人形的耀眼花儿。
而现在,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遮掩了她全部的风姿,徒留红唇露在外面,低调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么……你若是喜欢,我定然要满足你。”
李辛夷紧紧拥住谢在溪,她们忘我地亲吻。
李辛夷抱着谢在溪走到树下,宽大的树干刚好作为依靠,她把谢在溪压在树干上。
黑袍遮掩了她们二人的身体,为她们挡去寒风。
没有别人会来这院子里,仆人们知道她不喜欢被服侍,只有她们二人……
……
皇宫内,一位医女捧着药碗出门,门内至高无上的帝王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时不时产生剧烈的咳嗽,却声音坚定地为身旁穿着白色华服的女儿解惑。
一片雪花飘进窗内,雪花融化,化作人形。
她焦急地看着床边人。
“你这几日不唤我来,原来是病了。”
“小雪儿……”
“看样子还没有病到摇不了金铃的地步,怎么故意不让我来?”
嬴钺放下公文,抱起一旁的猫儿,轻声走出门,为她的娘亲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若不是白绾绾告知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病了!”
“为什么瞒着我!”
“只是积劳成疾,不是什么大事,我每日还照旧上朝。”
“不是什么大事……哈哈!”
如雪一般的人儿笑得癫狂:“可是我照着天象演算,你的命数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