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做丞相带给自己行事的便利而言,忍受这点恶心不足为道。
反正,她的大业完成后就会辞职,而嬴钺身为帝王总不能辞职,到时候隔得远远地她还能拿什么恶心自己?
“微臣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
嬴钺的手抚上谢在溪的脸,谢在溪被她磋磨着脸颊,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她想甩开她的手,但是她们才谈成了一桩交易,自己不给她面子的话不太好。
所以,谢在溪只能任由嬴钺摸着,努力忽视这股诡异感。
“果真是权势动人,连卿卿都可以如此听话了,孤还以为自己活在梦中。”
谢在溪忍不住脸红,过不去了是吧?怎么又提到梦?
不过,自己现在只是给她摸摸脸,如果她想干和梦中一样的事情,就越线了。
谢在溪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过,现在情绪不对劲的嬴钺显然没有了往日里的自知之明。
谢在溪感受着诡异的触感想向下蜿蜒,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嬴钺的手。
“殿下,你越界了。”
“是么……行吧。”
谢在溪看着嬴钺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她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不管了,反正只是给她一个体面的选项,她就算是不答应,她有选择吗?
迟迟不登基,嬴钺都要被自己娘这个托孤大臣给架空了!
有娘在,谢在溪的底气足得很。
嬴钺忙着走,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赶在秦红愿结束战事之前见秦红愿。
信上写了秦红愿已经发现了真相,那么,她们之间是必有隔阂了。
留,还是不留,她必须做一个决定了。
因为先帝重视修路,嬴钺的路线尽是一片坦途,她很快就来到了前线,又通过自己人的指引与掩护趁着夜色摸到秦红愿的军帐中。
嬴钺望着秦红愿沉默地擦拭宝剑,她的眼睛在烛火照耀下忽明忽暗。
“你猜到了?”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不正说明了这一切吗?”
秦红愿拿起剑站起身,走到嬴钺身前。
“长留,你心虚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嫉妒我,因为你不自由,而我自由。”
“陛下对你十分严厉,对我却宽和偏爱,你因此看不惯我,小时候便已经如此了,喜欢偷偷毁掉我在乎的一切。”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人命在你的眼里也不值一提。”
“……对不起。”
为了孤的皇位安稳,一切不稳定因素都不应该存在。
谢在溪没想到,她没有先一步谋得丞相的职位,却先一步得到了前线大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