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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夜明岑停下摩挲的动作,拿起常笑手中的面具,却不料这猫妖儿拽得紧,差点把他弄醒。

那恶鬼傩面是白杨树雕的,手笔粗犷,颜色诡谲,乍一看真如同“见鬼”,唬弄刚满周岁的小孩一定得逞。

他想起在人群中叫自己哥哥的那个少年,不知道常笑戴上这个面具看起来会不会像他?

夜明岑将傩面扣在常笑脸上,却瞧不出什么端倪——两张傩面不一样。

这时,夜明岑忽然心生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他想隔着傩面亲一亲常笑……

怎么说都是一件胆战心惊的挑战,夜明岑心如擂鼓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将吻落在一面之隔的常笑的脸上。

眉间心间一点红

常笑大气都不敢喘,紧闭着眼睛,隔着傩面也不知道夜明岑在做什么,心下浮想联翩——他这是亲我了吗?还是在摸我的脸?他是不是喜欢我?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这样做?一瞬间,常笑心跳如狂。

夜明岑立马回过神,直起身来,紧紧咬着下嘴唇,面露痛苦的神色——我在做什么?

常笑装睡装的难受,一动不敢动,像是僵住了。

夜明岑不敢再去细瞧傩面,生怕透过面具的孔隙瞧见常笑的目光。傩面少说有半斤那么沉,盖在脸上属实难受,常笑佯装换个姿势,偏了偏头,傩面便滑落到一侧。

夜明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敢稍有挪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供月大典结束,素荣来找他时,才发现腿麻了个透彻。

夜色里,素荣一手搀着一个,好歹把两人弄回客栈了。

翌日日上三竿时,常笑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经过一夜休憩,头疼的症状好了许多,只是口中发苦,呼吸间仍有酒气。

夜明岑正在屋内打点行李,听见动静,只匆匆撇过一眼,说道:“桌上给你留了饭,吃完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常笑嗓音有些哑,应了声,便下床穿好鞋袜,将饭囫囵吃了。

师徒俩少见地又沉默了良久。

夜明岑浑身不自在起来,说不出哪门子的难受劲儿,只是越发地不喜欢和常笑共处一室,一举一动都迟缓起来。

他一不小心就把那张傩面拐到地上了。

常笑立马过来将它捡起,拂去上面的灰,举到面前,问道:“师尊你看,好不好看?”

夜明岑道:“……好看,但有些骇人,拿回去保准吓到小芙娘!”说罢他略作掩饰地一笑,瞥见常笑蓬乱的头发,说道:“我替你梳头吧。”

常笑怔了一怔,乖巧地坐在铜镜前。

夜明岑取过木梳,仔细地将他发冠取下,长发披散未及腰。从发尾处一点点往上梳透,夜明岑问道:“我记得原本你的头发很长……”

常笑不敢看镜子,眼神躲闪着:“……太长碍事,不喜欢。”

夜明岑温言道:“你在诓我?”

“师尊知道了?”

“知道……”夜明岑此时身上那件黑袍,不消言说,一定是这猫妖儿的毛织就的,他继续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要好好爱惜才是……”

常笑眼神落寞着,抬眼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师尊忘了,我没有父母的……”

夜明岑为他束起冠发,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当为师是,为师会伤心。”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二人之间忽然好像隔了一条汹涌的江河,那条江河的名字叫“伦理纲常”,若想背德而行无异于从此江逆流而上。

常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牵强的笑了,说道:“师尊,朱砂淡了,要不你帮我点?”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珐琅小瓷皿,里面盛着一块朱砂红泥。

“好……”夜明岑答应着,取下发丝间雪白的骨簪,轻蘸红泥,拨开常笑额前错落的发丝,却见那枚绿豆大小的淡薄红痕印在额间,落下擦不去的痕迹。他持了簪的手一顿,福至心灵地画了一枚六瓣花的细长图案。

常笑昂起头,眉眼满是亲昵的神采,欢快说道:“以前都是师尊帮我画的……自从你走后,我只能自己画,画不出好看的样式,索性只点一个点。”

夜明岑将簪子收起,从背后瞧着镜子里常笑的脸,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点朱砂?”

常笑摩挲着将小瓷皿收起,说道:“我幼时体弱多病,朱砂驱邪纳福,自从点朱砂后倒也真就没怎么发病过。”

铜镜靠窗,晨曦破窗而入,惊起尘埃,落到夜明岑的手上。他吃痛地一缩,将手藏进黑袍下。

常笑腾地站起身来将窗户掩好,回头看了看如惊鸟一般的夜明岑,心疼地说:“师尊勿怕,届时我一定让你还阳!”

还阳?夜明岑苦笑,他深知自己只余残魂烂魄,记忆尚难寻回,谈何还阳?他怔了怔,坐到床沿,脑海中浮现出山谷中那具冰棺……

他问道:“你的意思……我的肉身还在?”

常笑抿了抿唇,声若蚊蝇:“在……”

夜明岑回忆起来:“那日夜里,素荣变作你的模样引我去那处山谷中,原来冰棺里面……是我自己?”

素荣当时得知夜明岑失忆十分心切,只想让他快点想起一切,便除此下册。

夜明岑不可置信:“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入土为安呢?”

常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冲过去跪在夜明岑面前,磕头道:“启上尊师!弟子有错!是弟子执意为之!”

夜明岑直感到痛心疾首,错愕道:“你做了什么?令我遗容不败?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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